日期:2023-05-14来源:历史趣闻人气: 我来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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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余荆吴倚天山,铁色万仞光铓开。麻姑最秀插东极,一峰挺立高嵬嵬。我生智出豪俊下,远迹久此安蒿莱。譬如骅骝踏天路,六辔岂议收驽骀。巅崖初冬未冰雪,藓花入屦思莫裁。长松夹树盖十里,苍颜毅气不可回。浮云柳絮谁汝碍,欲往自尼诚愚哉。南窗圣贤有遗文,满简字字倾琪瑰。旁搜远探得户牖,入见奥阼何雄魁。日令我意失枯槁,水之灌养源源来。千年大说没荒冗,义路寸土谁能培。嗟予计真不自料,欲挽白日之西颓。尝闻古者禹称智,过门不暇慈其孩。况今尫人冒壮任,力扮空蹶岂更余纤埃。龙潭瀑布入胸臆,叹息但谢宗与雷。著书岂即遽有补,天下自古无能才。——宋代·曾巩《冬望》 冬望 霜余荆吴倚天山,铁色万仞光铓开。
麻姑最秀插东极,一峰挺立高嵬嵬。
我生智出豪俊下,远迹久此安蒿莱。
譬如骅骝踏天路,六辔岂议收驽骀。
巅崖初冬未冰雪,藓花入屦思莫裁。
长松夹树盖十里,苍颜毅气不可回。
浮云柳絮谁汝碍,欲往自尼诚愚哉。
南窗圣贤有遗文,满简字字倾琪瑰。
旁搜远探得户牖,入见奥阼何雄魁。
日令我意失枯槁,水之灌养源源来。
千年大说没荒冗,义路寸厅迅瞎土谁能培。
嗟予计真不自料,欲挽白日之西颓。
尝闻古者禹称智,过门不暇慈其孩。
况今尫人冒壮任,力蹶岂更余纤埃。
龙潭瀑布入胸臆,叹息但谢宗与雷。
著书岂即遽有补,天下自古无能才。曾巩(1019年9月30日-1083年4月30日,天禧三年八月二十五日-元丰六年四月十一日),字子固,世称“南丰先生”。汉族,建昌南丰(今属江西)人,后居临川(今江西抚州市西)。曾致尧之孙,曾易占之子。嘉祐二年(1057)进士。北宋政治家、散文家,“唐宋八大家”之一,为“南丰七曾”(曾巩、曾肇、曾布、曾纡、曾纮、曾协、曾敦)之一。在学术思想和文学事业上贡献卓越。
曾巩
森然毛势聚干将,气轧钟王未肯降。惆怅当年铁钩锁,可能无意锁长江。——宋代·曾极《德庆堂宇》
德庆堂宇
森然毛势聚干将,气轧钟王未肯降。昌孝
惆怅当年铁钩锁,可能无意锁长江。蜀主函封遣使时,芳根元自凤州移。柔荑醽醁今安在,唯有青丝拂地垂。——宋代·曾极《凤州柳》
凤州柳
蜀主函封遣使时,芳根元自凤州移。
柔荑醽醁今安在,唯有青丝拂地垂。缘木求鱼却得鱼,击鲜日日向斋盂。可怜钩挂濠梁上,大胜冯驩每食无。——宋代·曾几《木鱼戏成》
木鱼戏成
缘木求鱼却得鱼,击鲜日日向斋盂。
可怜钩挂濠梁上,大胜冯驩每食无。
吾人同醉豫章春,别后惟君日日新。家据东床官北关,腰钱骑鹤更何人。——宋代·曾丰《癸卯与宋尧夫集凳仔于豫章之贡院既别尧夫就亲南》 癸卯与宋尧夫集于豫章之贡院既别尧夫就亲南 吾人同醉豫章春,别后惟君日日新。
家据东床官北关,腰钱骑鹤更何人。四十余番送岁回,百年身世半摧颓。更将四十余番送,岁定相辞不复来。——宋代·曾丰《戊申除夕送岁》
戊申除夕送岁
四十余番送岁回,百年身世半摧颓。
更将四十余番送,岁定相辞不复来。霜余荆吴倚天山,铁色万仞光铓开。麻姑最秀插东极,一峰挺立高嵬嵬。我生智出豪俊下,远迹久此安蒿莱。譬如骅骝踏天路,六辔岂议收驽骀。巅崖初冬未冰雪,藓花入屦思莫裁。长松夹树盖十里,苍颜毅气不可回。浮云柳絮谁汝碍,欲往自尼诚愚哉。南窗圣贤有遗文,满简字字倾琪瑰。旁搜远探得户牖,入见奥阼何雄魁。日令我意失枯槁,水之灌养源源来。千年大说没荒冗,义路寸土谁能培。嗟予计真不自料,欲挽白日之西颓。尝闻古者禹称智,过门不暇慈其孩。况今尫人冒壮任,力蹶岂更余纤埃。龙潭瀑布入胸臆,叹息但谢宗与雷。著书岂即遽有补,天下自宴粗碰古无能才。——宋代·曾巩《冬望》
冬望
宋代曾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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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姑最秀插东极,一峰挺立高嵬嵬。
我生智出豪俊下,远迹久此安蒿莱。
譬如骅骝踏天路,六辔岂议收驽骀。
巅崖初冬未冰雪,藓花入屦思莫裁。
长松夹树盖十里,苍颜毅气不可回。
浮云柳絮谁汝碍,欲往自尼诚愚哉。
南窗圣贤有遗文,满简字字倾琪瑰。
旁搜远探得户牖,入见奥阼何雄魁。
日令我意失枯槁,水之灌养源源来。
千年大说没荒冗,义路寸土谁能培。
嗟予计真不自料,欲挽白日之西颓。
尝闻古者禹称智,过门不暇慈其孩。
况今尫人冒壮任,力蹶岂更余纤埃。
龙潭瀑布入胸臆,叹息但谢宗与雷。
著书岂即遽有补,天下自古无能才。 ▲ 材薄安时甘寂寞,身闲乘兴喜登临。每寻香草牵狂思,曾向幽兰费苦吟。明月几人非按剑,高山从古少知音。数篇清绝赓歌意,默见冯唐异俗心。——宋代·曾巩《和陈郎中》
和陈郎中
材薄安时甘寂寞,身闲乘兴喜登临。
每寻香草牵狂思,曾向幽兰费苦吟。
明月几人非按剑,高山晌谈从古少知音。
数篇清绝赓歌意,默见冯唐异俗心。
诸葛亮事迹
刘备屯住新野时,自知蹉跎半生之缘由是身边虽有关羽,张飞等猛将,而无出谋划策运筹帷幄之谋士,便礼仪贤下士,寻求良辅。在司马徽和徐庶的荐举下,刘备与关羽,张飞便来到襄阳隆中,拜访诸葛亮。
第一次来到茅庐时,亮已外出,三人返途中遇见亮好友崔州平;数日后,刘、关、张顶风冒雪,二顾茅庐。途中,遇亮好友石广元,孟公威。到达茅庐,只见亮弟诸葛均,方知亮已出游,备留下一笺,表达倾慕之意。返回时,在隆中山下小桥边遇见亮岳父黄承彦;过了一段时间,刘备与关羽、张飞三顾茅庐,适逢亮在家,但昼寝未醒。刘备吩咐关、张在门外等候,自己徐步而入,拱手立于阶下,直到亮醒后,方才相见。[ 三顾堂:建于清康熙五十八年(公元1719年),是刘备"三顾茅庐"、诸葛亮作《隆中对》的纪念堂。]
隆中对
官渡大战以后,刘备逃到荆州,投奔刘表。刘表拨给他一些人马,让他驻在新野(今河南新野县)。
刘备是一个雄心勃勃的人,因为自己的抱负没有能够实现,心里总是闷闷不乐。他想寻找个好助手。他打听到襄阳地方有个名士叫司马徽,就特地去拜访。
司马徽说:“这一带有卧龙,还有凤雏(音chú),您能请到其中一位,就可以平定天下了。”司马徽告诉刘备:卧龙名叫诸葛亮,字孔明;凤雏名叫庞统,字士元。
徐庶也是当地一位名士,因为听到刘备正在招请人才,特地来投奔他。刘备很高兴,就把徐庶留在部下当谋士。 徐庶说:“我有个老朋友诸葛孔明,人们称他卧龙,将军是不是愿意见见他呢?” 刘备听了徐庶的介绍,说:“既然您跟他这样熟悉,就请您辛苦一趟,把他请来吧!” 徐庶摇摇头说:“这可不行。像这样的人,一定得将军亲自去请他,才能表示您的诚意。”
刘备先后听到司马徽、徐庶这样推重诸葛亮,知道诸葛亮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才,就带着关羽、张飞,一起到隆中去找诸葛亮。三顾茅庐后,诸葛亮终于被刘备的诚意感动了,就在自己的草屋里接待刘备。
诸葛亮看到刘备这样虚心请教,也就推心置腹地跟刘备谈了自己的主张。他说:“现在曹操已经战胜袁绍,拥有一百万兵力,而且他又挟持天子发号施令。这就不能光凭武力和他争胜负了。孙权占据江东一带,已经三代。江东地势险要,现在百姓归附他,还有一批有才能的人为他效力。看来,也只能和他联合,不能打他的主意。”
接着,诸葛亮分析了荆州和益州(今四川、云南和陕西、甘肃、湖北、贵州的一部)的形势,认为荆州是一个军事要地,可是刘表是守不住这块地方的。益州土地肥沃广阔,向来称为则困春“天府之国”,可是那里的主人刘璋也是个懦弱无能的人,大家都对他不满意。
最后,他说:“将军是皇室的后代,天下闻名,如果您能占领荆、益两州的地方,对外联合孙权,对内整顿内政,一旦有机会,就可以从荆州、益州两路进军,攻击曹操。到那时,有谁不欢迎将军呢。能够这样,功业就可以成就,汉室也可以恢复了。”
刘备听了诸葛亮这一番精辟透彻的分析,思想豁然开朗。他觉得诸葛亮尺滑人才难得,于是恳切地请诸葛亮出山,帮助他完成兴复汉室的大业。诸葛亮遂出山辅佐刘备。
后来,人们把这件事称作“三顾茅庐”,把诸葛亮这番谈话称作“隆中对”。(一说是襄阳隆中,也说是南阳,难定论?)
五丈原
五丈原位于宝鸡市岐山县境内,东距西安130公里,西距宝鸡56公里,北距岐山县城25公里。高20余米,面积约12平方公里,五丈原南依棋盘山,北临渭河,东西两面为河流冲的深沟,形势险要。三国时期,诸葛亮屯兵五丈原孙耐与司马懿对阵,后因积劳成疾病死五丈原,五丈原由此闻名于世。是三国时诸葛亮最后一个战场。
公元234年,诸葛亮率兵由汉中出发,穿过秦岭,进驻五丈原。初来乍到,粮草不济,先屯田练兵,待机伐魏。魏将司马懿深知诸葛亮神机妙算,在渭河北岸固守,不敢贸然出兵。双方在五丈原相持百天不战,诸葛亮不得不引诱魏兵入葫芦沟作战,并放火烧断谷口,欲大败魏将司马懿未料一场大雨,魏军死里逃生。同年秋天,诸葛亮病死军中,蜀军败退。当司马懿进兵诸葛亮指挥作战的地方时,看到蜀军阵地之险要,惊叹道:“天下奇才也。”后人为了纪念诸葛亮,在这里修建了寺庙。
据当地民间传说,诸葛亮去世时,一颗明星从天而降,所以才起这个名字。当年诸葛亮屯田的地方,人称“诸葛田”。当年诸葛亮设军帐指挥作战的地方还留有半米高的城墙残迹,南北长约250米、东西宽近100米。当地群众给这个小城堡起名“豁落城”。在豁落城南边的秦岭山坡,有一块平展的石头,上面似有棋盘线条。据说当年诸葛亮在这里下过棋,所以这座山得名“棋盘山”。在五丈原的土中,已找出不少“诸葛锅”,铁锅上铸有汉代隶书文字。五大原如今是一片农田,游客来这里总想找一找古战场的遗迹和传闻。在农田的中间有一道河湾,当地叫落星湾,湾中的村子叫落星堡。
五丈原北端有诸葛亮祠,创建于元初年,明清曾重修。祠内献殿内两侧墙壁上有一幅幅三国故事画,如古城会、空城计、三战吕布等。壁画下镶嵌着40块青石,石刻岳飞手书《出师表》,字迹苍劲有力。石前有明太祖朱元璋赞颂岳飞的石刻:“纯正不曲,文如其人”。(一说是襄阳隆中,也说是南阳,难定论?)
诸葛亮故事
吃瓜留子
诸葛亮不仅能种出好庄稼,而且还有一手种西瓜的好手艺。襄阳一带曾有这么一个规矩:进了西瓜园,瓜可吃饱,瓜子不能带走。传说这条“规矩”也是当年请葛亮留下来的。
诸葛亮种的西瓜,个大、沙甜、无尾酸。凡来隆中作客和路过的人都要到瓜园饱饱口福。周围的老农来向他学种瓜的经验,他毫不保留地告诉他们瓜要种在沙土地上,上麻饼或香油脚子。好多人都来问他要西瓜种子,因为以前没有注意留瓜子,许多人只好扫兴而归。第二年,西瓜又开园了,他在地头上插了个牌子,上面写道:“瓜管吃好,瓜子留下。”
诸葛亮把瓜子冼净、晒干,再分给附近的瓜农。现在,汉水两岸沙地上的贾家湖、长丰洲、小樊洲的西瓜仍有名气,个大、皮薄、味沙甜。有些地方还遵守那条“吃瓜留子”的老规矩。
神机妙算救后代
这件事情的真否无法考证,从记载来看,可能性还是有的。
相传,诸葛亮在临死前对后代说:“我死后,你们中的一个将来会遇到杀身大祸。到那时,你们把房拆了,在墙里面有一个纸包,有补救的办法。”
诸葛亮死后,司马0打下天下当了皇帝。他得知:朝廷中的一员将军是诸葛亮的后代,便想治治他。有一天,司马0找了个借口,把这个将军定了死罪。在金殿上,司马0问:“你祖父临死前说了些什么?”这个将军就一五一十地把诸葛亮的话说给他听。司马0听后,使命令上兵们把房子拆了,取出纸包。只见纸包里面有封信,上面写着“遇皇而开”。土兵们把信递给0,0打开信,只见里面写道:“访问后返三步。”0立即站起身退后三步。他刚站稳,只听“咔嚓嚓”一声响,0龙案上面正对的房顶上,一根玉掉下来。把桌椅砸得粉碎。0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反过来再看信后面写道,“我救你一命,请你留我后代一命。”看完这封信,暗暗佩服诸葛亮的神机妙算。后来.他把那个将军官复原职
诸葛亮的八卦衣
在戏剧和图面中,诸葛亮都是身披八卦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姿态。据民间传说诸葛亮的八卦衣是他勤奋好学,师母所赏赐。
诸葛亮少年时代,从学于水镜先生司马徽,诸葛亮学习刻苦,勤于用脑,不但司马德操赏识,连司马的妻子对他也很器重,都喜欢这个勤奋好学,善于用脑子的少年。那时,还没有钟表,记时用日晷,遇到阴雨天没有太阳。时间就不好掌握了。为了记时,司马徽训练公鸡按时鸣叫,办法就是定时喂食。诸葛亮天资聪颖,司马先生讲的东西,他一听便会,不解求知饥渴。为了学到更多的东西,他想让先生把讲课的时间延长一些,但先生总是以鸡鸣叫为准,于是诸葛亮想:若把公鸡呜叫的时间延长,先生讲课的时间也就延长了。于是他上学时就带些粮食装在口袋里,估计鸡快叫的时候,就喂它一点粮食,鸡一吃饱就不叫了。
过了一些时候,司马先生感到奇怪,为什么鸡不按时叫了呢?经过细心观察,发现诸葛亮在鸡快叫时给鸡喂食。司马先生在上课时,就问学生,鸡为什么不按时叫鸣?其他学生都摸不着头脑。诸葛亮心里明白,可他是个诚实的人,就如实地把鸡快叫的时候喂食来延长老师授课时间的事如实报告了司马先生。司马先生很生气,当场就把他的书烧了,不让他继续读书了。诸葛亮求学心切,不能读书怎么得了,可又不能硬来,便去求司马夫人。司马夫听了请葛亮喂鸡求学遭罚之事深表同情,就向司马先生说情。司马先生说:“小小年纪.不在功课上用功夫,倒使心术欺蒙老师。这是心术不正,此人不可大就。”司马夫人反复替诸葛亮说情,说他小小年纪,虽使了点心眼,但总是为了多学点东西,并没有他图。司马先生听后觉得有理,便同意诸葛亮继续读书。
司马先生盛怒之下烧了诸葛亮的书,后经夫人劝解,又同意诸葛亮来继续读书。可没有书怎么读呢?夫人对司马先生说:“你有一千年神龟背壳,传说披在身上,能使人上知千年往事,下晓五百年未来.不妨让诸葛亮一试.如果灵验,要书作甚?”司马先生想到把书已烧了,也只好按夫人说的办。
诸葛亮将师母送的神龟背壳往身上一披,即成了他的终身服饰——八卦衣,昔日所学,历历在目,先生未讲之道,也能明白几分。
诸葛亮的鹅毛扇
诸葛亮的鹅毛扇代表着智慧和才干,所以在有关诸葛亮的戏曲中,孔明总是手拿鹅毛扇。
关于鹅毛扇,民间流传着这样的故事,黄承彦的千金小姐黄月英并非丑陋,而是一个非常聪明美丽、才华出众的姑娘。黄承彦怕有为的青年有眼不识荆山玉,故称千金为“阿丑”。阿丑黄月英不仅笔下滔滔,而且武艺超群,她曾就学于名师。艺成下山时,师傅赠送她鹅毛扇一把,上书“明”、“亮”二字。二字中还密密麻麻地藏着攻城略地、治国安邦的计策。并嘱咐她,姓名中有明亮二字者,即是你的如意郎君。后来黄承彦的乘龙快婿,就是吟啸待时、未出隆中便知天下三分的名字中有“明”、“亮”二字的未来蜀国丞相诸葛亮。结婚时,黄月英便将鹅毛扇作为礼物赠给诸葛亮。孔明对鹅毛扇爱如掌上明珠,形影不离。他这样作不仅表达了他们夫妻间真挚不渝的爱情,更主要的是熟练并运用扇上的谋略。所以不管春夏秋冬,总是手不离扇。
清朝康熙年间,襄阳观察使赵宏恩在《诸葛草庐诗》中写道:“扇摇战月三分鼎,石黯阴云八阵图”,就足以证明诸葛亮手执鹅毛扇的功用以及他手不离扇的原因。
曾巩(1019—1083)字子固,南丰(今属江西)人。北宋文学家,“唐宋八大家”之一。宋嘉佑二年(1057年)登进士第,儿童时代的曾巩,就与兄长曾晔一道,勤学苦读,白幼就表现出良好的天赋老历谈。其弟曾肇在《亡兄行状》中称其“生而警敏,不类童子”,而且记忆力超群,“读书数万言,脱口辄诵”。 嘉佑二年(1057年),39岁的他才考取了进士,被任命为太平州司法参军,踏上了仕途。翌年,奉召回京,编校史馆书籍,迁馆阁校勘、集贤校理。熙宁二年(1069年)先后在齐、襄、洪、福、明、亳等州任知州,颇有政声。元丰三年(1080年),徙知沧州,过京师,神宗召见时,他提出节约为理财之要,颇得神宗赏识,留三班院供事。元丰四年,神宗以其精于史学,委任史馆修撰,编纂五朝史纲,未成。元丰五年,拜中书舍人。次年卒于江宁府。理宗时追谥“文定”。 曾巩在政治舞台上的表现并不算是很出色,他的更大贡献在于学术思想和文学事业上。
曾巩的思想属儒学体系,他赞同孔孟的哲学观点,强调“仁”和“致诚”,认为只要按照“中庸之道”虚心自省、正诚修身就能认识世界和主宰世界。在政治上他反对兼并政策,主张发展农业和广开言路。他在任地方官时,总是以“仁”为怀,“除其奸强,而振其弛坏;去其疾苦,而抚其善良”(《齐州杂诗序》)。由于他思想有一定局限性,因此,对王安石变法有些不同看法。他认为法愈密,则弊愈多。但是曾巩也不主张死守成法,他对在位者的因循苟且表示不满,提出“法者,所以适变也,不必尽同;道者,所以立本也,不可不一”(《战国策目录序》)的观点。主张在不失先王意旨的前提下,对法制作必要的改革。在行动上,他能够维护新法,在齐州为官时,能力行保甲之法,使州人安居乐业。 曾巩的散文创作成就很高,是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积极参加者。他师承司马迁、韩愈和欧阳修,主张“文以明道”,把欧阳修的“事信、言文”观点推广到史传文学和碑铭文字上。他在《南齐书目录序》中说:“古之所谓良史者,其明必足以周万事之理,其道必足以适天下之用,其智必足以通难显之情,然后其任可得而称也。”他强调只有“蓄道德能文章者”,才足以发难显之情,写“明道”之文。他的散文大都是“明道”之作,文风以“古雅、平正、冲和”见称。《宋史》本传说他“立言于欧阳修、王安石间,纡徐而不烦,简奥而不晦,卓然自成一家”。他的议论性散文,剖析微言,阐明疑义,卓然自立,分析辨难,不露锋芒。《唐论》就是其中的代表作,援古事以证辩,论得失而重理,语言婉曲流畅,节奏舒缓不迫,可与欧阳修的《朋党论》媲美。他的记叙性散文,记事翔实而有情致,论理切题而又生动。著名的《墨池记》和《越州赵公救灾记》熔记事、议论、抒情于一炉,深刻有力,通情达理。他的书、序和铭也是很好的散文。《寄欧阳舍人书》和《上福州执政书》历来被誉为书简范侍碰文。叙事委婉深沉,语言简洁凝练,结构十分严谨。《战国策目录序》论辩人理,气势磅礴,极为时人所推崇。当西昆体盛行时,他和欧阳修等人的散文,一揖雕琢堆砌之风,专趋平易自然。王安石曾赞叹说:“曾子文章世稀有,水之江汉星之斗。”(《赠曾子固》)。苏轼也说:“醉翁门下士,杂从难为贤;曾子独超轶,孤芳陋群妍”。 曾巩也擅长写诗,有400余首传世。其诗或雄浑瑰伟,或委婉超逸,无不含义深刻,妙趣横生。《迫租》描绘了“今岁九夏旱,赤日万里灼”,“计虽卖强壮,势不旭弱”的惨状,发出“暴吏体宜除,浮费义可削”的呼声,与王安石的《兼并》诗有异曲同工之妙。绝句《西楼》、《城南》,清新隽永,具有王安石晚年诗作的风致。他的咏物诗多数富有新意,如《咏柳》诗:“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烂拆霜。”以柳树隐喻奸臣和邪恶势力,形象逼真,寓意深刻,别开生面。曾巩的诗作,格调超逸,字句清新,但有些也存在宋诗言文言理的通病,又为其文名所掩,故不甚为人们所注意。 曾巩一生整理古籍、编校史书,也很有成就。《战国策》、《说苑》、《列女传》、《李太白集》和《陈书》等都曾经过他的校勘。《战国策》和《说苑》两书,多亏他访求采录,才免于散失。他每校一书,必撰序文,借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曾巩好藏书,珍藏古籍达20000多册;收集篆刻500卷,名为《金石录》。曾巩治学严谨,每力学以求之,深思以索之,使知其要,识其微,故能“上下驰骋,愈出而愈工”。其弟曾肇,说他的文章“一落纸,为人传去,不旬月而周天下,学士大夫手抄口诵,惟恐得之晚也”(曾肇《亡兄行状》,见《元丰类稿》卷末)。曾巩培养了一批名儒,陈师道、王无咎、曾肇和曾布受业于他。《宋元学案》云:“陈无己(师道)好学苦志.以文谒曾子固,子固为点去百十字,文约而义意加备,无己大服。” 曾巩的文章对后世的影响也很大。南宋朱熹“爱其词严而理正,居尝诵习”。明代唐宋派散文家王慎中、唐顺之、茅坤、归有光,清代的桐城派方苞、刘大槐、姚鼐和钱鲁斯等人都把他的文章奉为圭臬。《明史·王慎中传》载:“慎中为文,初主秦汉,谓东京之下无可取,已司欧、曾作文之法,乃尽焚旧作,一意师仿,尤得力于曾巩;顺之初不服,久亦变而从之。” 曾巩一生著述丰富,有《元丰类稿》50卷、《续元丰类稿》 40卷、《外集》10卷流行于世。另外,他还著有《卫道录》、《大学稽中传》、《礼经类编》、《杂职》、《宋朝政要策》、《诗经教考》等等。宋朝南渡后,《续稿》、《外集》散佚不传,今仅存《元丰类稿》 50卷。又世传《隆平集》30卷旧题曾巩撰,前人考订系出于伪托。
[生平政事]
曾巩(1019-1083),字子固,建昌军南丰(今属江西)人。后居临川(今江西抚州西)。自称"家世为儒“①曾祖历官水部员外郎,祖父为尚书户部郎中,父为太常博士。《宋史》称曾巩年幼"警敏“,"读书数百言,脱口成诵“②。"十二岁能文,语已惊人“③。但据他自称幼时从先生受书,"方乐与家人童子嬉戏“,到十六七岁时,"窥六经之言,与古今文章有过人者“,始知爱好,并努力学习④。到二十岁后,"欧阳修见其文奇之“⑤大约就在这时,他曾给欧阳修写信,并"献杂文时务策两编“。信里他一面称赞欧阳修的道德文章,一面表白自己的为人志节:"巩自成童,闻执事之名,及长,得执事之文章,口诵而心记之,观其根极理要,拨正邪僻,掎挈当世,张皇大中,其深淳温厚,与孟子韩吏部之书为相唱和,无半言片词舛驳于其间,真六经之羽翼,道义之师祖也。……又闻执事之行事,不顾流俗之态,卓然以体道扶教为己务。……信所谓能言之能行之,既有德而且有言也。韩退之没,观圣人之道者,固在执事之门矣。"曾巩当时少不更事,而能有这样的看法,很不简单,所言者虽有所未尽,但大体符合实际。又说:"巩性朴陋,无所能似,家世为儒,故不业他。自幼迨长,努力文字间,其心之所得,庶不凡近。……唯其寡与俗人合也,于公卿之门未尝有姓名,亦无达者之车回顾其疏贱。抱道而无所与论,心常愤愤悱悱,恨不得发也。今者乃敢因简墨布腹心于执事,苟得望执事之门而入,则圣人之堂奥室家,巩自知亦可以少分万一于其间也。"这段话是表述自己的为人的。与俗不合,抱道自守,心志如此,确不凡近。欧阳修对于这样的人物自是重视的。因此,曾巩上书之后,曾经得到欧阳修接见。据曾巩《上欧阳学士第二书》讲,欧阳修见到他之后,曾对他说:"过吾门者百千人,独于得生为喜。"而且当曾巩向欧阳修告别之时,欧阳修还写了《送曾巩秀才序》,其文云:"广文曾生来自南丰,入太学,与其诸生群进于有司,有司敛群才、操尺度,概以一法,考其不中者而弃之。……然曾生不非同进,不罪有司,告予以归,思广其学而坚其守,予初骇其文,又壮其志,……曾生橐其文数十万言来京师,京师之人无求曾生者,然曾生亦不以干也。予岂敢求生,而生辱以顾予,是京师之人既不求之,而有司又失之,而独余得也。于其行也,遂见于文,使知生者,可以吊有司,而贺余之独得也。"此序作于庆历二年(1042),这时曾巩虽见弃于有司,却得到了欧阳修的赏识。
在这期间,曾巩也结识了王安石,还曾向欧阳修推荐。他在《再与欧阳舍人书》中说:"巩顷尝以王安石之文进左右而以书论之,其略曰:巩之友有王安石者,文甚古,行称其文。虽已得科名,然居今知安石者尚少也。彼诚自重,不愿知于人,然如此人古今不常有。如今时所急,虽无常人千万,不害也。顾如安石,此不可失也。"这是追述前此一封信中的话,可见曾巩对王安石曾经非常器重。在这封信里,他不仅推荐王安石,还曾提到王回、王向,一并向欧阳修推荐。
后来,在《与王介甫第一书》里曾巩又说:"巩至金陵,自宣化渡江来滁上,见欧阳先生,住且二十日,……欧公悉见足下之文,爱叹诵写,不胜其勤。间以王回、王向文示之,亦以书来言:此人文字可惊,世所无有。……欧公甚欲一见足下。能作一来计否?"由此看来,在这期间曾巩同欧阳修已有相当亲密的交往。
曾巩是在嘉佑二年(1057)欧阳修知贡举时考中进士的。在这之前,他不但认识了欧阳修这样的前辈,结交了王安石这样的朋友,而且已经同当代其他几个重要人物如杜衍、范仲淹等都有书信来往,投献文章,议论时政,陈述自己为人处世的态度。不过,曾巩所写的这些书信,不同于寻常的"干谒“,不是请求荐引。例如,他在《上杜相公书》中说:"今也过阁下之门,又当阁下释衮冕而归,非干名蹈利者所趋走之日,故敢道其所以然,而并书杂文一编,以为进拜之资。蒙赐之一览焉,则其愿得矣。"这封信大概就写于庆历五年(1045)杜衍、范仲淹等被黜离职之后。曾巩于此时写信并投献文章,正好说明他的为人和政治态度,政治上同杜衍、范仲淹一致,绝不趋炎附势。
曾巩既中进士,便被调任为太平州(今安徽当涂)司法参军,又召编校史馆书籍,迁馆阁校勘,集贤校理,为实录检讨官。 在这期间,曾巩对于历代图书作了很多整理工作。对于历代图书聚散以及学术源流多所论述,写过一些叙录,如《新序目录序》、《列女传目录序》、《战国策目录序》等,还有《梁书》、《陈书》、《南齐书》等,也都写有“叙录”。
曾巩虽推崇欧阳修,但他的学术观点和欧阳修亦有所不同。例如,他在《筠州学记》中说:"周衰,先王之迹熄。至汉,六艺出于秦火之余,士学于百家之后,言道德者矜高远而遗世用,语政理者务卑近而非师古。刑名兵家之术,则狃于暴诈,惟知经者为善矣,又争为章句训诂之学,以其私见妄(一本下有"臆"字),穿凿为说,故先王之道不明而学者靡然溺于所习。当是时能明先王之道者扬雄氏而已。"他对扬雄如此称赞,这看法与韩愈比较相近,与欧阳修则颇相反。
此外,曾巩还有《答王深甫论扬雄书》,对于扬雄屈事王莽以及作《剧秦美新》,都有所辩解,并引王安石的看法,以为"雄之仕合于孔子无不可之义“,而且认为"世传其投阁者妄"云云。曾巩对扬雄的看法,涉及政治和学术两个方面。扬雄的政治态度和学术成就,对曾巩都有影响。
曾巩离开馆阁,又作了十几年的地方官吏。最初是通判越州(今浙江绍兴一带),其后又知齐州(今山东济南一带),徙襄州、洪州,知福州。史称曾巩在这几州都有政绩,主要在"荒政"和"平盗"两个方面,而后者并非真是政绩。
曾巩移徙洪州时,曾有《移守江西先寄潘延之节推》诗,诗云:"忆昔江西别子时,我初折腰五斗粟。南北相望十八年,俯仰飞光如转烛。"他这时似乎已有倦于转徙的感叹。此后便多次表示为了养亲而不愿远仕。
在赴福州之前,曾巩有《辞直龙图阁知福州状》。到福州后又有《福州上执政书》,书中说:"转走五郡,盖十年矣,未尝敢有半言片辞求去邦域之任而冀背朝廷之义。此巩之所以自处,窃计已在听察之日久矣。今辄以其区区之腹心,敢布于下执事者,诚以巩年六十,母年八十有八,老母寓食京师,而巩守闽越,仲弟守南越,二越者,天下之远处也,于著令:有一人仕于此二郡者,同居之亲当远仕者,皆得不行。……"据此,他请求"或暂还之阙下,或处以闲曹,或引之近畿,属以一郡,使得谐其就养之心,慰其高年之母。“此书之外,曾巩还有《福州奏乞在京主判闲慢曹局或近京一便郡状》,也是请求朝廷照顾养亲的。大概正是因为他一再申请,朝廷曾一度下令,"召判太常寺“;可是当他离职上路以后,又有诏改知明州。为此,曾巩又有《移明州乞至京迎侍赴任状》,希望朝廷允许他"暂至京师迎侍母赴任“。但未能如愿,所以后来移知亳州,又继续申请。他在《移知亳州乞至京迎侍赴任状》中说:"臣昨任福州,已系远地,迎侍不得,即今老母多病,见在京师,人子之谊,晨昏之恋,固难苟止。二者于臣之分,实为迫切。……只乞对移陈蔡一郡,许臣暂至京师,迎侍老母赴任。……今臣幸蒙恩诏移守亳州,如臣所请。况亳州去京不远,欲乞许臣暂至京师,迎侍老母赴任。“元丰三年(1080),曾巩又徙知沧州,有《沧州乞朝见状》,说:"窃念臣远离班列十有二年,伏遇陛下神圣文武,当天受命,……而臣曾未得须臾之间进望清光,窃不自揆,愿奉德音,犬马之情,固非一日之积。今将至京师,他望圣慈,许臣朝见。"于是神宗召见了曾巩。召见之后,他曾请求登对,有《乞登对状》,说自己被召见时,"不敢率然以对“,可是"退而伏念“,还是希望"上殿敷奏“,以便"披腹心“,"当天心“。此后曾巩便被留在京师,"勾当三班院“。
元丰四年(1081),有诏书说:"曾巩史学见称士类,宜典五朝史事。"于是便"以为史馆修撰,管勾编修院,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史称"近世修国史,必众选文学之士,以大臣监总,未有以五朝大典独付一人者“,于是曾巩入朝辞谢说:"此大事,非臣所敢当。"并有《申中书乞不看详会要状》,表示谦让。
元丰五年(1082)四月,擢拜中书舍人。这时曾巩又有《辞中书舍人状》,述说自己"齿发已衰,心志昏塞“,希望另选贤能。还有《授中书舍人举刘攽自代状》,表示谦退。但这年九月,曾巩即遭母丧,因而罢职。
元丰六年(1083)四月,曾巩卒于江宁府(今江苏南京一带),终年65岁。著作有《元丰类稿》等。
综观曾巩一生,历任州郡官吏十几年,在京师作官的时间不多。从他的一些政论文章看,如《唐论》、《书魏郑公传后》、《熙宁转对疏》、《自福州召判太常寺上殿札子》、《移沧州过阙上殿札子》等,并没有突出的政治见解。其主要观点是泛称三代之制,称赞后周和唐初的贞观之治,而对于宋代的政治却没有多少条陈和建议,与范、欧诸公不同。他在《移沧州过阙上殿札子》中对于宋朝的现状还是相当称赞的。他说:
盖远莫懿于三代,近莫盛于汉唐,然或四三年,或一二世,而天下之变不可胜道也。岂有若今五世六圣、百有二十余年,自通邑大都,至于荒陬海聚,无变容动色之虑萌于其心,无援桴击柝之戒接于耳目。臣故曰:生民以来未有如大宋之隆也。
又说:
今陛下履祖宗之基,广太平之祚,而世世治安,三代所不及,则宋兴以来,全盛之时,实在今日。 由此可见,曾巩对于当时的政治不仅没有任何不满,而且推崇备至,当然也就不曾提出改革的意见。
在这以前,熙宁二年(1069),王安石参知政事,推行新法,当时曾巩出守越州,其后转徙六郡,在外十二年。对于熙宁新法,也没有发表过具体意见。只是在《过介甫归偶成》诗中说过:"心交谓无嫌,忠告期有补,直道讵非难,尽言竟多迕。知者尚复然,悠悠谁可语。"观此,则两人过去言谈之间,可能有过意见分歧。还有,其《与介甫第二书》也说:"比辱书,以谓时时小有案举,而谤议已纷然矣。足下无怪其如此也。"又说:"谤怒之来,诚有以召之,故曰:足下无怪其如此也。虽然,致此者岂有他哉?思之不审而已矣。"由此看来,在政治上二人是有分歧的。
总的看来,曾巩一生,政治表现不甚突出。《宋史》本传说"吕公著尝告神宗以巩为人行义不如政事,政事不如文章“。这话可能有些根据。
文学成就
曾巩是唐宋古文八大家之一。他在当代和后代古文家的心目中地位是不低的。他的成就虽然不及韩、柳、欧、苏,但有相当的影响。
曾巩为文主张是接近欧阳修的。先道而后文,但比欧阳修更侧重于道。在《答李沿书》里他说:辱示书及所为文,……足下自称有悯时病俗之心,信如是,是足下之有志乎道,而予之所爱且畏者也。末曰其发愤而为词章,则自谓浅俗而不明,不若其始思之锐也。乃欲以是质乎予。夫足下之书始所云者,欲至乎道也;而所质者,则辞也。无乃务其浅、忘其深,当急者反徐之欤?夫道之大归非他,欲其得诸心,充诸身,扩而被之天下国家而已,非汲汲乎辞也。其所以不已乎辞者,非得已也。孟子曰:"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此其所以为孟子也。
此外,在《与王向书》、《回傅权书》中也有类似的见解。先道德而后辞章,这是曾巩的一贯主张。也许正是在这样的思想支配下,曾巩的文章同韩、柳、欧、苏各家相比,便显得质朴少文。韩、欧诸公虽也说过先道后文一类的话,但他们毕竟还是重视文采,曾巩则不很讲求文采。
当然,曾巩虽然不讲文采,而文章却写得自然淳朴,自成一家。这是曾巩文章的特色。这特色体现在几个不同的方面。首先是论事之文写得纡余委备,委婉曲折,与欧阳修近似。其次,曾巩文章虽质朴少文,然亦时有摇曳之姿,纵横开合,有如韩愈。赠序之文,尤有特点。例如《赠黎安二生序》一开始说:苏轼"自蜀以书至京师遗予,称蜀之士曰黎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携其文数十万言,安生携其文亦数千言,辱以顾予“。然后说,读了他们的文章,认为:"二生固可谓魁奇特起之士,而苏君固可谓善知人者也。"再说下去,便说到黎生将行,求曾巩赠言,以"解惑于里人“。于是曾巩乃大发议论如下:予闻之自顾而笑。夫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知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之所以困于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为笑于里之人;若予之迂大矣,使生持吾言而〔归〕,且重得罪,庸讵止于笑乎?然则若予之于生将何言哉?谓予之迂为善,则其患若此;谓为不善,则有以合乎世必违乎古,有以同乎俗必离乎道矣。生其无急于解里人之惑,则于是焉必能择而取之。遂书以赠二生并示苏君以为何如也。像这样的笔墨虽然不及韩愈的赠序那样纵横变化,故作姿态;却也写得曲折尽意,很有波澜。而且语出自然,无造作之迹,这一点又近似欧阳修。再有,曾巩的文章又是善于记叙的,其特点是条理分明,无不达之意。例如《越州赵公救灾记》,写知越州的赵公"前民之未饥,为书问属县"云:灾所被者几乡?民能自食者有几?当廪于官者几人?沟防构筑可僦民使治之者几所?库钱仓粟可发者几何?富人可募出粟者几家?僧道士食之羡粟书于籍者其几具存?使各书以对,而谨其备。还有,曾巩为文,一般说来,是长于记叙、不多写景的,例如《醒心亭记》、《游山记》等,几乎不写景物。但有的文章也极刻画之工,如《道山亭记》即是一例:其路在闽者,陆出则厄于两山之间,山相属,无间断,累数驿乃一得平地。小为县,大为州,然其四顾亦山也。其途或逆坂如缘絙,或垂崖如一发,或侧径钩出于不测之溪。土皆石芒峭发,择然后可投步。负戴者虽其土人犹侧足然后能进,非其土人,罕不踬也。其溪行,则水皆自高泻下,石错出其间,如林立,如士骑满野,千里上下,不见首尾。水行其隙间,或衡缩蟉糅,或逆走旁射,其状若蚓结,若虫镂,其旋若轮,其激若矢。舟溯沿者,投便利,失豪分,辄破漏。虽其土长川居之人,非生而习水势者,不敢以舟楫自任也。其水陆之险如此。这段文字是写道山亭所在之地的山川之险的,形容刻画,可谓精工。同柳宗元山水诸记相比,自有特色。 由此看来,曾巩为文虽少景物描写,却并非不能,而是不为。偶一为之,也能臻于极妙之境。
此外,曾巩还有一些论及学术、艺术的文章,例如《战国策目录序》、《宜黄县学记》、《墨池记》等,纵论古今,更多学者气息。
《宋史》本传论及曾巩的文章:"曾巩立言于欧阳修、王安石间,纡徐而不烦,简奥而不晦,卓然自成一家,可谓难矣。"这一评语,比较切合曾巩文章的实际。"纡徐简奥“,概括了主要特点。
曾巩生前与身后,都不曾以诗见称。但他一生作诗也并不少。而且有些诗中还抒发了不见于文的思想和情感。在文章里,曾巩不像欧阳修那样指陈时弊,而在诗中却有所涉及。例如《胡使》诗云:南粟鳞鳞多送北,北兵林林长备胡。胡使一来大梁下,塞头弯弓士如无。折冲素恃将与相,大策合副艰难须。还来里闾索穷骨,斗食尺衣皆北输。中原相观双失色,胡骑日肥妖气粗。九州四海尽帝有,何不用胡藩北隅?
这样的言语,在曾巩的论政之文中不曾有过。"斗食尺衣皆北输“,"胡骑日肥妖气粗“,这是对北宋朝廷刮民髓赍盗粮的苟安政策的生动概括。剥夺百姓的衣食,养肥入侵的军马。这是十分令人痛心的事,曾巩循循儒者,于此也不能不慨乎言之。
曾巩还有《追租》一诗,其中有句云:"赤日万里灼“,"禾黍死硗确“。"饥羸乞分寸,斯须死笞缚“。"公卿饱天禄“,"每肆诛求虐“。这是说天旱民饥,而官方不恤。曾巩在这里颇有为民请命之意。最后说:"试起望遗村,霾风振墟落“,面对民间疾苦,曾巩是无能为力的。
曾巩一生,历任地方官职,鞠躬尽瘁,似乎没有什么抱怨。几次上书,皆以侍亲为言。但在诗中,有时也微露不满。例如《东轩小饮呈坐中》云:二年委质系官次,一日偷眼看青山。念随薄禄闲垂首,似见故人羞满颜。及门幸得二三友,把酒能共顷刻间。海鱼腥咸聊复进,野果酸涩谁能删。谈剧清风生尘柄,气酣落日解带镮。瑰材壮志皆可喜,自笑我拙何由攀。高情坐使鄙吝去,病体顿觉神明还。简书皇皇奔走地,管库碌碌尘埃间。功名难合若捕影,日月遽易如循环。不如饮酒不知厌,欲罢更起相牵扳。
又如《人情》诗云 人情当面蔽山丘,谁可论心向白头!天禄阁非真学士,玉麟符是假诸侯。诗书落落成孤论,耕钓依依忆旧游。早晚抽簪江海去,笑将风月上扁舟。
在这样一些诗里,曾巩流露了更真切的情感。曾巩不是诗人,但在诗里却更体现了他的"全人“。总的看来,曾巩一生,政治表现不甚突出。《宋史》本传说"吕公著尝告神宗以巩为人行义不如政事,政事不如文章“。
[曾巩诗全集]
【冬望】
霜余荆吴倚天山,铁色万刃光�开。麻姑最秀插东极,一峰挺立高嵬嵬。我生智出豪俊下,远迹久此安蒿莱。譬如骅骝踏天路,六辔岂议收驽骀。巅崖初冬未冰雪,藓花入履思莫裁。长松夹树盖十里,苍颜毅气不可回。浮云柳絮谁汝碍,欲往自尼诚愚哉。南窗圣贤有遗文,满简字字倾琪瑰。旁搜远探得户牖,入见奥作何雄魁。日令我意失枯槁,水之灌养源源来。千年大说没荒冗,义路寸土谁能培。嗟予计真不自料,欲挽白日之西颓。尝闻古者禹称智,过门不暇慈其孩。况今�人冒壮任,力蹶岂更余纤埃。龙潭瀑布入胸臆,叹息但谢宗与雷。著书岂即遽有补,天下自古无能才。
【一鹗】
北风万里开蓬蒿,山水汹汹鸣波涛。尝闻一鹗今始见,眼驶骨紧精神豪。天昏雪密飞转疾,暮略东海朝临洮。社中神狐倏闪内,脑尾分磔垂弓�。巧兔狞鸡失草木,勇鸷一下崩其毛。窟穴呦呦哭九子,帐前活送双青猱。啁啾燕雀谁尔数,骇散亦自亡其曹。势疑空山竭九泽,杀气已应太白高。归来�嵬载俎豆,快饮百瓮行春醪。酒酣始闻壮士叹,丈夫试用何时遭。
【宿尊胜院】
朝寒陟山�且,宵雨集僧堂。蔽衣盖苦短,客卧梦不长。鸣风木间起,枯槁吹欲僵。向来雪云端,叶下百刃隍。起攀苍崖望,正受万虑戕。岁运忽当尔,我颜安得芳。传闻羡门仙,飞身憩苍苍。谁能乞其灵,相与超八方。
【苦雨】
雾围南山郁冥冥,狭谷荒风驱水声。只疑日失黄道去,又见雨含沧海生。如催病骨夜寒入,似送客心衰思惊。扬州青铜不在照,应有白须添数茎。
【里社】
郊天社地君所重,翦秸�匏微得供。秦皇汉帝陋古初,桀�殊坛倾力奉。年年属车九重出,羽卫千人万人从。黄金日搜尽崖窟,飞樯走�华夷动。马蹄路南村有社,里老邀神迎且送。荒林破屋风雨入,野鼠山狐狼藉共。何言茅箸古瓦瓯,稻饭豚蹄人得用。
【南源庄】
床上不废看青山,门前便踏南涧路。绕墙顿失车马喧,岸帻日得沧洲趣。尝嗟秋蓬转,未有茅屋据。对此耳目新,始觉精爽聚。沧溟未可泛舟入,雁荡谁能胝足去。医闾在夷蛮,罗浮苦烟雾。子真自爱谷口家,孔丘老亦洙泗住。吾能放意游八极,此兴久与前贤附。悄然怪我思虑深,已欲摧倒闻猿树。眼前了了破青坂,屈椽小栋随时具,野柔川深春事来,笋鞋瞑戛青云步。秫田试犊耕早风,茗圃分篮摘宵露。竹林扫月散�葛,雪艇搜溪出鲂�与。帽尘便可临水濯,里斗何妨闭门拒。介推母厌俗,久思颠崖住不顾。梁鸿妻亦高,能快穿衣与藜茹。成家倘已嫁诸妹,有立不忧吾弟孺。攘攘天地间,万类殊好恶。欢合无一非,睽穷有百牾。吾独安能逐毛发,饮泉食力从所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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