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断烟禁夜,断烟会有什么副作用

日期:2023-05-14来源:历史趣闻人气: 我来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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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太平·西湖寻梦原文_翻译及赏析

炉烟一窗,瓶花一床,更添十里湖光,对南屏晚妆。藕风气香,竹风韵凉,等他月照回廊,浴鸳鸯一双。——清代·王蕴章《醉太平·西湖寻梦》 醉太平·西湖寻梦 炉烟一窗,瓶花一床,更添十里湖光,对南屏晚妆。

藕风气香,竹风韵凉,等他月照回廊,浴鸳鸯一双。 婉约 , 西湖写景 评解 此词写西湖晚景,抒闲适情趣。上片写炉烟瓶花,晚对南屏,十里湖光,景物宜人。下片抒闲适之情。竹风韵凉,藕荷清香。月照回廊,“浴鸳鸯一双”。全词清新婉丽,幽美自然。 王蕴章(1884-1942.8),字莼农,号西神,别号窈九生、红鹅生,别署二泉亭长、鹊脑词人、西神残客等,室名菊影楼、篁冷轩、秋云平室,江苏省金匮(今无锡市)人。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中副榜举人,任学校英文教师。上海沪江大学、南方大学、暨南大学国文教授,上海《新闻报》编辑,上海正风文学院院长。通诗词,擅作小说,工书法,善欧体,能写铁线篆。是“中学为主、西学为用”的鸳鸯蝴蝶派主要作家之一。中国近代著名诗人、文学家、书法家、教育家。

王蕴章

王蕴章(1884-1942.8),字莼农,号西神,别号窈九生、红鹅生,别署二泉亭长、鹊脑词人、西神残客等,室名菊影楼、篁冷轩、秋云平室,江苏省金匮(今无锡市)人。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中副榜举人,任学校英文教师。上海沪江大学、南方大学、暨南大学国文教授,上海《新闻报》编辑,上海正风文学院院长。通诗词,擅作小说,工书法,善欧体,能写铁线篆。是“中学为主、西学为用”的鸳鸯蝴蝶派主要作家之一。中国近代著名诗人、文学家、书法家、教育家。► 2篇诗文

雨晴烟晚。绿水新池满。双燕飞来垂柳院,小阁画帘高卷。黄昏独倚朱阑。西南新月眉弯。砌下落花风起,罗衣特地春寒。——五代·冯延巳《清平乐·雨晴烟晚》

清平乐·雨晴烟晚

五代 : 冯延巳

雨晴烟晚。绿水新池满。双燕飞来垂柳院,小阁画帘高卷。

黄昏独倚朱阑。西南新月眉弯。砌下落花风起,罗衣特地春寒。

宋词三百首 , 婉约 , 写景 , 妇女 , 孤独 , 思念 红茉莉,穿作一花梳。金缕抽残蝴蝶茧,钗头立冬凤凰雏。肯忆故人姝。——清代·屈大均《梦江南·红茉莉》

梦江南·红茉莉

清代 : 屈大均

红茉莉,穿作一花梳。金缕抽残蝴蝶茧,钗头立冬凤凰雏。肯忆故人姝。

婉约 , 女子 辄不自堪。遂依其声,又托之易安自喻。虽辞情不及,而悲苦过之。璧月初晴,黛云远淡,春事谁主。禁苑娇寒,湖堤倦暖,前度遽如许。香尘暗陌,华灯明昼,长是懒携手去。谁知道,断烟禁夜,满城似愁风雨。宣和旧日,临安南渡,芳景犹自如故。缃帙流离,风鬓三五,能赋词最苦。江南无路,鄜州今夜,此苦又谁知否。空相对,残红无寐,满村社鼓。——宋代·刘辰翁《永遇乐·璧月初晴》

永遇乐·璧月初晴

宋代 : 刘辰翁

辄不自堪。遂依其声,又托之易安自喻。虽辞情不及,而悲苦过之。

璧月初晴,黛云远淡,春事谁主。禁苑娇寒,湖堤倦暖,前度遽如许。香尘暗陌,华灯明昼,长是懒携手去。谁知道,断烟禁夜,满城似愁风雨。

辄不自堪。遂依其声,又托之易安自喻。虽辞情不及,而悲苦过之。

婉约 , 元宵节 , 写景 , 抒情怀旧

李清照《永遇乐·落日熔金》

落日镕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   

中州盛日,闺门多暇,记得偏重三五。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如今憔悴,风鬟雾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

                                                                                                                                      ——李清照《永遇乐》

    南宋张端义《贵耳集》说:“易安居士李氏,赵明诚之妻。金石录亦笔削其间。南渡以来,常怀京洛旧事。晚年赋元宵《永遇乐》”,王延梯的《漱玉集注》说这首词是建炎二年李清照在建康(今南京)所作,俞正燮也持此说。关于李清照南渡的年份学界尚有不同意见,所以这首词创作的确切年份和地点在此不作争论。不管是哪种说法,这首词作于汴京陷落之后,是李清照中晚年的作品无疑。

    《永遇乐》与李清照前期的少女情怀与闺中思妇的心情完全不同,经历了家国之变,人世沧桑以后,昔日与花比美的女子已经风霜扑面。起首两句“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写落日西沉的傍晚时分,境界阔大使人如同站在高楼之上极目远眺,落日晚霞深沉热烈之景尽收眼底,颇有“长河落日圆”的壮美气魄。而且“落日熔金”呈现出带有雄性特质的冶炼金属的情景,更显雄豪之气。清代女词人贺双卿的《惜黄花慢·孤雁》起句也写落日晚霞:“碧尽遥天,但暮霞散绮,碎剪红鲜。”用词造句也极为新奇可爱,只是小巧玲珑,一如闺阁女子,气力孱弱。清人沈曾植在《菌阁琐谈》里说:“易安倜傥有丈夫气,乃闺阁中之苏、辛,非秦、柳也”,这两句正是易安词有“丈夫气”之处。下句紧接一个问句:“人在何处”,这里的“人”不指赵明诚,而是李清照反躬自问。在面对大自然的雄奇时,人类常常会感到自身的渺小卑微,由此引发关于时空的思索。比如《春江花月夜》里“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张若虚面对江天一色,皓月当空的旷阔寂寥,开始思考有限人生与无限时间的哲学命题。李清照落日远望,她也许有了时空错位的幻觉,也许是想到了从前的元宵傍晚。正如张爱玲在《金锁记》里写的:“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点凄凉。”

    “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上一句的“人在何处”是空间上的迷幻,这一句不知春意几许是时间上的迟钝。创作者需要极细心的观察和敏锐的感知力,把成片的柳枝比作烟雾在诗词中屡见不鲜,比如“烟柳画桥”“杨柳堆烟”,似乎并不是很高明的写法,但是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个比喻又无比恰切,很难找出比烟雾更好的喻体来。一棵或者几棵柳树的枝条不成规模,不能构成“柳烟”。在初春的天气里,如果是成排的柳树垂下枝条,像一道帐幔,远处望去是朦胧的一片轻绿,随风摇曳,似聚还散,但是如果用帐幔作比就显得粗拙质实,用“柳烟”来形容是最恰当的。“吹梅笛怨”指笛中有《梅花落》曲,是横吹曲的一种,李白曾写过:“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的诗句。《梅花落》的曲调多带有零落感伤的情绪,清代朱乾在《乐府正义》中说“梅花落,春和之候,军士感物怀归,故以为歌”。从唐代开始,《梅花落》被用于节日里歌唱,包括除夕、元宵,宋代时依然保持着元夕唱《落梅》的传统。词人在看到柳烟渐浓,听到梅笛声起才惊觉已经到了春天,可想而知她是怎样的离群索居,竟然自问春意几许?而且这也与后面的“谢他酒朋诗侣”“怕见夜间出去”遥相呼应,正是因为如此才不知春意如何,而意兴萧索也就无心应酬,形成了一个逻辑上的闭环。

    “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又是一个问句承接。元宵佳节,春光和煦,难道就不会风雨陡作?这固然是辞谢他人相邀的借口,却也是李清照大半生经历的真实写照。她少女时期和成婚之后的生活都可谓美满,正是“融和天气”,随着北宋的覆灭,李清照猝然地就陷入了一连串破国亡家的打击之中。上片连用三个问句,一问恍惚,再问犹疑,三问警觉,步步紧逼,句句沉痛,把情绪推向高潮之后又忽然落下:“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这里用了倒装的句法,按照正常的语序应该是“谢他来相召的香车宝马”,但是这样平铺直叙少了起伏的韵致,而且必然是先“来相召”,再看到“香车宝马”,最后谢绝好意,词人的安排更符合事件发生发展的事理和心理逻辑。最后结尾一句的三字、四字、六字使语气更为和缓,犹如急管繁弦之后用缓声作结,一声长叹,既带出情感上的落寞,也有韵律上的抑扬顿挫之致。

    下片展开回忆,正符合沉寂后的思绪。“中州盛日,闺门多暇,记得偏重三五。”“三五”是指正月十五的元宵节,是古代最为热闹的节日,宵禁严格的唐代在元宵节也有“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的传统。在这一天,平时不能随意抛头露面的女性可以出门游玩,因此我国古代文学作品里的许多爱情故事都是以元宵节为背景,也只有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少男少女们才有见面的机会,制造出许多悲欢离合。比如欧阳修著名的《生查子》:“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接下来写往日元宵女眷们的盛装情景,“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翠冠”是用一种叫做点翠的工艺制成,用镊子取用翠鸟脖子周围的羽毛,小心粘贴在金银制成的胎底上,色泽亮丽且永不退色。这种工艺今天依然可以见到,但是因为翠羽的珍稀已经多改用绸缎或雀羽制作。“雪柳”也是一种女性的头饰,多为绢花或是纸花,而“捻金雪柳”则是在绢纸之外另加金线捻丝所制,较寻常雪柳更为华丽贵重。孟元老《东京梦华录》记载:“正月十六日,市人卖玉梅、夜蛾、蜂儿、雪柳、菩提叶……”,周密的《武林旧事》中也有类似的记载,翠冠、雪柳,都是元夕节物。珠翠满头,裙带飘飞,女眷们一年中最看重的节日当然是比拼穿着打扮争奇斗艳。“簇”是堆,“带”是戴,“济楚”是整齐、端正的意思,中原方言中至今依然保留有这样的说法,《孔雀东南飞》中有“新妇起严妆”,“济楚”就大概相当于“严妆”。关于元宵节女眷们的装扮辛弃疾在《青玉案·元夕》中也有描绘:“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与李清照回忆里的“中州盛日”不相上下

    李清照生于神宗元丰七年(1084年),她的少年时代在哲宗和徽宗时期度过,正是北宋灭亡前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盛世景况。出现在这一时期文人诗词中最为频繁的词语就是“太平”“升平”,如“歌太平睿藻”(万俟咏《雪明鳷鹊夜慢》)、“岁熙熙、且醉太平”(曹组《声声慢》)、“升平歌管趁飞觞”(王安中《鹧鸪天》)、“真个亲曾见太平”(无名氏《鹧鸪天》)、“升平楼上语喧喧”(晁端礼《鹧鸪天》)等等。可见时人对国家的命运并没有清醒的认识,都沉醉在一片太平歌舞声中,尤其是李清照作为闺中女眷,雅好诗词金石,生活优渥的她基本上是不关心社会现实的。随着南渡途中财物尽失,丈夫去世,亲历战乱的惊惶与逃难的辛酸,昔日的盛世好景已变成废墟残瓦,李清照的人急转直下,个人命运发生悲剧性的转折。就像张岱在《陶庵梦忆》中所说:“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劳碌半生,皆成梦幻。年至五十,国破家亡,……回首二十年前,真如隔世。”

    词意到这里也由追忆往昔的欢乐进入到现实的凄凉:“如今憔悴,风鬟霜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王延梯的《漱玉集注》把“怕得”解释为“懒得”应该是不恰当的。李清照确是怕夜间出去,如果见到的元宵夜景萧条沦落不如当年的“中州盛日”,难免引起今昔不同,故国不再的伤感;如果灯市一如往常,热闹非凡,恐怕又生出“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愤慨悲痛。而且正如“每逢佳节倍思亲”一样,越是隆重的仪式感越是能够凸显出个人的悲哀,为了消解悲哀常常需要反叛这种仪式感,选择忽略或是逃避,把“佳节”当作寻常的日子。表面上是因为容颜憔悴,韶华不再而不敢出去,实际上却是心境沧桑,不复当年。南宋灭亡后张炎作《高阳台》有“无心再续笙歌梦,掩重门、浅醉闲眠。莫开帘。怕见飞花,怕听啼鹃”之句,张炎此时的心态与其中流露的情绪都与李清照相似。“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这是一句带有动作指向的描写,隔着帘幕,侧耳倾听,甚至还稍稍俯身,一组动作皆是含蓄克制,与上句的“怕”字相互照应。如果是“倚门望”或者“凭栏望”等舒展的大幅度动作,其情其理则大不相同。大约是此时内心太过痛苦,需要借助别人的笑语来排解,但是他人的欢乐并不能医治自己的哀愁,反倒更添一份苦楚。但是此举也说明李清照没有放任自己沉浸在痛苦中,凄凉也罢,感伤也罢,她有她自己对苦难的抗争。李清照不是宋代仕女画中的柔弱女子,她是坚韧勇敢的一个人,有着“大丈夫”的气质。收集金石、饮酒作诗、酷爱赌博,包括对赵明诚弃城而逃的不耻和南渡后对政局的关心以及与张汝舟的结合又离异,这些都表明李清照不是一个只会哀愁的女性。如果前期优渥的生活造就了她率直爽朗的性格,那么后半生的磨难让她成长得更为坚强。一直到七十多岁,李清照还在教授官宦贵族家庭的女孩读书作诗,她绝不是一个沉溺悲伤的人,也不是努力地忘记悲伤,走出悲伤,而是带着这一份伤痛认真努力地去生活。人的一生绝不会没有伤痛,也绝不会只有苦难,大多数人的生活都是苦乐交织,享受快乐固然可喜,难的是如何与苦痛共存。

    李清照词以平易见长,尤以平易中见清奇。张端义评说:“皆以寻常语度入音律。炼句精巧则易,平淡入调者难。”李清照不仅用语平淡,而且语气显得平静又不至淡漠或压抑,情感刚一流出旋又收回,一如杜诗抑扬顿挫,克制中内心情感已如暗流涌动,感人肺腑。

    《须溪词》载刘辰翁在南宋灭亡之际诵易安词,为之涕下,其后三年托易安自喻作《永遇乐》:

璧月初晴,黛云远淡,春事谁主。禁苑娇寒,湖堤倦暖,前度遽如许。香尘暗陌,华灯明昼,长是懒携手去。谁知道,断烟禁夜,满城似愁风雨。

宣和旧日,临安南渡,芳景犹自如故。缃帙流离,风鬓三五,能赋词最苦。江南无路,鄜州今夜,此苦又谁知否。空相对,残红无寐,满村社鼓。

《永遇乐》漱玉词赏析

永遇乐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中州盛日,闺门多暇,记得偏重三五。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如今憔悴,风鬟霜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

【评说】

张端义《贵耳集》云:易安“南渡以来,常怀京洛旧事。晚年赋《元宵·永遇乐》词云‘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已自工致。至于‘染柳烟轻,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气象更好。后叠云:‘于今憔悴,风鬟霜鬓,怕见夜间出去。’皆以寻常语度入音律。炼句精巧则易,平淡入调者难。”“寻常语”、“平淡入调”云云,皆是李易安词绝大好处。平淡所以然者,心境使之然也,境遇使之然也。至于寻常语,李易安少作即有此景象,晚年心境平淡,更入化工之境,觉雕琢之后更无粉饰之意,一如天然而出者,娓娓道来,便自动人心弦,凄凉无限。此中能得此一缕鲜活气味,原本即难,济南二安,皆能为也,其气调遂早启元曲之声味姿态,但李易安较之辛幼安,词中其内则乏豪放之精神姿态,其外则虽有寻常声口,然乏元曲泼辣之意味,故终是词家本色,以俗入词,尚有异致在此也。此词动情殊甚,故刘辰翁尤以近人而能感其遇,拟之而为《永遇乐》并序云:“余自乙亥上元诵李易安《永遇乐》,为之涕下。今三年矣,每闻此词,辄不自堪,遂依其声,又托之易安自喻,虽辞情不及,而悲苦过之。‘璧月初晴,黛云远澹,春事谁主。禁苑娇寒,湖堤倦暖,前度遽如许。香尘暗陌,华灯明书,长是懒携手去。谁知道,断烟禁夜,满城似愁风雨。宣和旧日,临安南渡,芳景犹自如故。缃帙流离,风鬟三五,能赋词最苦。江南无路,鄜州今夜,此苦又谁知否?空相对,残无寐,满村社鼓。'”苦则苦矣,但直道苦,只是道苦,便觉稍逊,不如不觉道苦而苦不堪也。故沉重道苦易,轻巧道苦难。又赋《永遇乐》并序吊易安云:“余方痛海上元夕之习,邓中甫适和易安词至,遂以其事吊之。‘灯舫华星,崖山矴口,官军围处。璧月辉圆,银花焰短,春事遽如许!麟州清浅,鳌山流播,愁似汨罗夜雨。还知道,良辰美景,当时邺下仙侣。而今无奈,元正元夕,把似月朝十五。小庙看灯,团街转鼓,总似添恻楚。传柑袖冷,吹藜漏尽,又见岁来岁去。空犹记,弓弯一句,似虞兮语。”“传柑袖冷”一句,仿佛李易安衣钵,略见 *** ,而只今李易安誉满九州,今人唯念其风华绝代,于吟咏流连忘返之际,不复能体家国飘零之感矣,悲夫!余所以深忧者此,而岂独为李易安伤哉。张炎《词源》卷下云:“至如李易安《永遇乐》云:‘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此词亦自不恶。而以俚词歌于坐花醉月之际,似乎击缶韶外,良可叹也。”张氏自命雅正者,故以俚词视此作,虽有誉而实不得不誉,犹贾宝玉吃茶妙玉处,妙玉道是承林黛玉、薛宝钗之情,故亦不须谢她也。杨慎《词品》云:“辛稼轩词‘泛菊杯深,吹梅角暖’,盖用易安‘染柳烟轻,吹梅笛怨’也。然稼轩改数字更工,不妨袭用。不然,岂盗狐白裘手邪?”按所引非辛词,刘过《柳梢青·送卢梅坡》词云:“泛菊杯深,吹梅角远”,或误之也。杨慎“更工”之谓,誉非其实也。况李易安虽用此等句,却意不在此,所谓文字愈工而益见其心不在是,犹着华服之佳人心不在此,所念者有其人者也!两相形容,便更出色,杨慎以“工”之与否视之,可谓仅得其皮毛。《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云:“张端义《贵耳集》极推其元宵词《永遇乐》、秋词《声声慢》,以为闺阁有此文笔,殆为间气,良非虚美。虽篇帙不多,固不能不宝而存之,为词家一大宗矣。”有是人也,是有其时其遇也,故有其文如是,是两间造化使然,非一代所能辄可遇者也。谢章铤《赌棋山庄集》词话卷三云:“柳屯田‘晓风残月’,文洁而体清;李易安‘落日’‘暮云’,虑周而藻密。综述性灵,敷写气象,盖骎骎乎大雅之林矣。”藻密然者,心闲故也,心何以闲?不得不闲而若是也,岂独为虑周而设哉。虑愈周,则心益闲,则情更苦耳。如此之作,已非性灵一语所能涵盖者矣。吴梅《词学通论》云:“易安词最传人口者,如《如梦令》之‘绿肥红瘦’,《一剪梅》之‘红藕香残’,《醉花阴》之‘帘卷西风’,《凤凰台》之‘香冷金猊’,世皆谓绝妙好词也。其《声声慢》一首,尤为罗大经、张端义所激赏。其实此词收二语,颇有伧气,非易安集中最胜者。大抵易安诸作,能疏俊而少沉着。即如《永遇乐·元宵》词,人咸谓绝佳。此时感怀京洛,须有沉痛语方佳。词中如‘如今憔悴,风鬟雾鬓,怕向夜间出去’,固是佳语,而上下文皆不称。上云‘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下云‘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皆太质率,明者自能辨也。”吴梅继王国维先生之后,为词学曲学大家,然王国维先生佳处在创新创造,故《人间词话》等俱成经典之作,而吴梅则唯知网罗旧端,成一书袋,或用于现实以维持不至断绪则可,若论创新开拓则不可,其论则多旧,故弟子众多,是师之才而非宗师之才,余他作或有驳之者,不能一一也。即如此处之论,已见风貌。人谓之佳者,独吴氏以为不甚佳,“能疏俊而少沉着”,直是皮相语,其所谓沉着乃文字上见,不知李易安之沉着更在人生境遇之姿态情味上,此事非老学究如吴梅所能解悟者也,故有嫌“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太质率之论,吴梅于元曲尚不能得其本色,则有词中亦然,非偶然也。“上下文皆不称”,此何理论哉!又嫌李易安不作沉痛语,然如“如今憔悴,风鬟雾鬓,怕向夜间出去”,吴氏亦能识其为真沉痛语者邪?为使观者不至误以为冤之,特另引拙著《嫁笛聘箫楼曲话》一则,以见其征:

吴梅《顾曲麈谈·原曲》引白朴[醉中天]:“疑是杨妃在,美脸风流杀。叵奈挥毫李白,觑着娇态,洒松烟点破桃腮”,评云“此词咏佳人黑痣,文极佳妙”,由此可知亦古人耳。白氏作词不像词,曲不像曲,直是不伦不类,又咏佳人黑痣,堕恶趣而不自知,犹夫赚妇之卖肉钱买肉沽酒之自家好生涯境况也。又《制曲》论作剧法而倡“戒讽刺”,惜哉梅虽有博学细见以周细曲学,而思力识见犹古之情调,于文字文学之真趣,不可谓为得也。文者故要求善,却不可板面孔而作腐儒状以束缚手脚,“传奇之作,用之代木铎。因世间愚夫愚妇识字知书者极少,劝之为善,诫之为恶,其道无由,乃设此种文字,借优人说法,与大众齐听,意谓善者如此,恶者如彼……自世之刻薄流,以此意倒行逆施,借此文为报仇泻恨之具,心所喜者,施以生旦之名,心所恶者,借以静丑之面,且举千百年未闻之丑形怪状,加于一人之身,使梨园习而传之,几为定案”云云,此等之论,《闲情偶寄·词曲部·戒讽刺》早已言之。至于近代而犹作如是观,元曲亦难得解人矣,其曲识实下于王静安一筹。静安之拔元曲,则在其足以继唐诗宋词成一代之文学,故其《宋元戏曲史》力多贯注而得意于《元剧之文章》一章,其他诸章节不过顺势敷衍,故傅斯年著文《新潮》独引此章而大赏之焉,谓为“极精之言,且具世界眼光者也”。唯静安云“元剧最佳之处,不在其思想结构,而在其文章”,余犹嫌其识仍尘,已论之于前矣。吴氏所论王九思等事,亦确然为曲之末流,以此发论,未知精义之所在。王氏能为诗词且小有可观而能于文学有所深解,其“境界”说风靡天下,此远非吴所能比,则其言不甚迂阔而出语多中,亦甚宜矣!曲之体制,其大别于诗词之处为融入小说之成分而可演故事、造情节,以表现人物事理,吴氏此之不察而大谈戒讽刺而教忠厚劝善恶,岂非如洞房花烛夜而不解男女之事之一喻,不由使人一粲也。

近人胡云翼、唐圭璋、李长之等人,皆于此词赞不绝口,岂偶然邪,而吴梅乃毁之若是,诚不知居心何在。唐圭璋《词学论丛》有云:“《永遇乐》一词,亦富于爱国思想,后来刘辰翁读此词为之泪下,并依其声以清照自喻,可见其感人之深,而二人痛心亡国,先后亦如出一辙。”“上片写首都临安之元宵现实,景色好,天气好,倾城赏灯,盛极一时,而己则暗伤亡国,无心往观。下片回忆当年汴都之元宵盛况,妇女多浓妆艳饰,出门观灯,转眼金兵侵入,风流云散,万户流离失所,惨不可言。而己亦首如飞蓬,无心梳洗,再逢元宵佳节,更不思夜出赏灯,正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最后,从听人笑语,反映一己之孤独悲哀,默默无言吞声饮泣,实甚于放声痛哭。”而吴梅乃以为须有沉痛语方佳,非皮相而何!

刘辰翁《永遇乐·璧月初晴》原文及翻译赏析

永遇乐·璧月初晴原文:

辄不自堪。遂依其声,又托之易安自喻。虽辞情不及,而悲苦过之。

璧月初晴,黛云远淡,春事谁主。禁苑娇寒,湖堤倦暖,前度遽如许。香尘暗陌,华灯明昼,长是懒携手去。谁知道,断烟禁夜,满城似愁风雨。宣和旧日,临安南渡,芳景犹自如故。缃帙流离,风鬓三五,能赋词最苦。江南无路,鄜州今夜,此苦又谁知否。空相对,残红无寐,满村社鼓。

永遇乐·璧月初晴翻译及注释

翻译 暮雨初晴,如璧的明月东升。云色如黛,淡淡飘荡在远空。这美好的春景,到底属于何人?故宫禁苑中一片微寒,西湖的堤岸倦慵暖温。前度刘郎如今又来这里,想不到变得如此冷寂岑岑。记得从前的元夜,车水马龙攘攘纷纷,凝香弥漫的尘土将道路遮暗。五光十色的花灯,把暗夜照得如白昼一样明灿。我总是没有什么心情,和人们携手同去赏灯观看。谁知道,上元夜也会禁止宵行,人稀烟断,满城凄风苦雨愁云惨淡。犹记宣和旧日,直到南渡临安,上元夜依旧热闹繁盛如故。而今辛苦收藏的金石书画,几乎散失尽净。元宵佳节也无心打扮,任凭鬓发纷乱飞舞。写下感时伤乱的词章,最令人感到凄苦。如今江南也无路可走,我到处漂泊无寄处。就想起被叛军困在长安的杜甫,月夜里思念鄜州的亲人,这种凄苦的心境如今又有谁知否?空自对着昏暗不明的一盏残灯,长夜无眠,外面又传来满村的社鼓。

注释 1乙亥:宋恭帝德祐元年(1275)。2李易安:即李清照,号易安居士。3璧月初晴:暮雨初晴,璧月上升。璧月,以圆形的玉比喻圆月。4黛云:青绿色像眉似的薄云。5禁苑娇寒:皇帝苑园不许宫外人游玩,故称禁苑。娇寒,嫩寒、微寒。6前度遽如许:意为再来临安时,局势变化如此之快。7香尘暗陌:街道上尘土飞扬,往来车马很多。8宣和旧日:指宋徽宗宣和年间汴京的繁华盛况。9缃帙流离,风鬟三五,能赋词最苦:意为在战争中流离失所,人已衰老,所作词反而更觉痛苦。缃帙,书卷。流离,散失。风鬟,头发散乱的样子。三五,指旧历正月十五夜。十江南无路:江南已沦陷。残钮:残灯。

永遇乐·璧月初晴赏析

此词一起三句,以对句写景,月明云淡,景色可嘉。然而一句抒情,「春事谁主?」问得突兀,实以伤心人别有怀抱,何堪对此。接着再写临安宫苑,湖堤天气,寒暖适宜,但却何匆匆乃尔,实悲叹春之易逝,国已沦亡。三接复以对句写香陌华灯之热闹美丽,一结又「长是懒携手去」。心情可知,痛何如之!上片最后「谁知」二句,在断烟禁夜气氛中,「满城似愁风雨」。这里是以景物作比喻。临安已沦陷, 元朝 统治者在彼发布命令,宰割人民,哪能不使人悲愤。这一句如似重槌,发人猛省。

下片首段三句与上片末句,似断实连,但却展开了对往事的回忆。「宣和旧日」,实指 北宋 。「临安南渡」,杭州变作汴州。「芳景犹自如故」,一总南 北宋 之繁华景象。又寓有不堪回首之叹。国事如此,是从大处着墨,而又系结合易安的身世来抒写的。因为李清照的《永遇乐》曾写「中州盛日」的情况,但南奔后,是「而今憔悴」。是如词序所云「又托之易安自喻」。「缃帙」下三句,记述易安南奔时书籍丧失,三五月明时感怀,写下很多「凄凄惨惨戚戚」的词,真是凄苦之至。「江南」下三句,再申述乱离流落之苦,用杜甫有安史乱中寄家鄜州的故事。无路可走,无家可归,苦情自不待言,而却以「此苦又谁知否?」反语出之,情更深痛,笔势陡起。一结「空相对、残釭无寐,满村社鼓。」极写一己之悲与他人之乐,和李清照的词是遥相承应,更有无可奈何之叹,哀惋无穷。

全词每小段都是先景后情,情景交织,疏密相间。两片末尾,均是大力铺写当时情景,是景中有情,情中有景。上片以此来勾起下片,下片末尾以景抒情,给人以无限回味。

永遇乐·璧月初晴创作背景

这首词,从词的前面序文里推知是作于公元1278年。因乙亥为宋德祐元年(1275年)。「今三年矣」,实为1278年,宋亡于1276年,这时已亡国二年了。易安南奔,犹存半壁。辰翁作词,国无寸土。说「虽辞情不及」,是谦词,「而悲苦过之」,是实情。 诗词作品: 永遇乐·璧月初晴 诗词作者:【 宋代 】 刘辰翁 诗词归类: 【婉约】、【元宵节】、【写景】、【抒情】、【怀旧】

刘辰翁的《永遇乐·壁月初晴》宋词原文赏析

永遇乐·壁月初晴

刘辰翁

壁月初晴①,黛云远淡②,春事谁主?禁苑娇寒③,湖堤倦暖,前度遽如许。香尘暗陌,华灯明昼,长是懒携手去。谁知道,断烟禁夜④,满城似愁风雨。

宣和旧日,临安南渡,芳景犹自如故。缃帙流离⑤,风鬟三五⑥,能赋词最苦。江南无路,鄜州今夜⑦,此苦又、谁知否?空相对、残釭无寐⑧,满村社鼓⑨。

【注释】

①璧月:像璧的圆月。

②黛云:青绿色的云。

③禁苑:供皇帝游玩,打猎的林园。禁止外人入内,故名。娇寒:轻寒。

④断烟:本指寒食节禁火,此指元宵无灯火。

⑤缃帙:浅黄色的书衣,代指书卷。指李清照藏书散失。

⑥三五:元夕十五日。用李清照词意。

⑦鄜州:在今陕西省中部县南。这里借指妻子所在的地方。

⑧残釭:残灯。

⑨社鼓:指春天村社祭祀时的鼓声。

【译文】

夜色初晴,明月如一轮璧玉,青云淡薄而高远,如今谁是元宵佳节这春天美好事情的主人呢?宫苑里尚能感到微弱的寒意,西湖长堤上暖风已令人倦慵,上一次来到这儿以后,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啊!那时,往来车马和步履扬起的香尘,使道路为之昏暗,华丽的'花灯燃起的烛火照得黑夜通明如同白昼,而我却老是懒得与人手拉手前去游赏。谁能想到如今元宵竞断绝了烟火,实行了宵禁,满城的人都愁得好像遇到了风雨交加的天气一样。

从宣和年间的汴京旧日,到建都临安的南渡,虽有山河之异而美好的自然景物却依然没有改变。而我的大量藏书都在那时散失了,遇到三五元宵,也任由风吹乱发,一副憔悴的样子;只凭能填几首词来诉说内心的创伤,实在是最痛苦的事了。江南虽好,已无路可走,我像国破家亡后身陷贼境的杜甫,在月夜里思念着被隔绝的亲人,这种痛苦又有谁能知道呢?我徒然地独自面对残灯而不能人睡,只听得满村传来迎春社的鼓声。

【赏析】

本词即表现思念故国的愁苦。“春事谁主”写出了江山易主的悲愤。接下三句写重到临安,那里已成为元人领地。将昔日与今夕元宵节情形对比描写,表现出深愁无恨。下阕追叙由北宋末到南渡初一直至今日的痛史。“缃帙”、“风鬟”三句写李清照在北宋亡后书卷遗失,与序中内容呼应。结尾进一步发抒国破家亡后的惨痛之情。表达了临安沦陷后“江南无路”的悲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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