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3-05-14来源:历史趣闻人气: 我来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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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江南·多少泪
五代:李煜
多少泪,沾袖复横颐。心事莫将和泪滴,凤笙休向月明吹,肠断更无疑。
译文
我有多少的泪水,纵横交错地流在脸上。我的心事不用拿来边哭边诉说,那笙箫不要在我流泪时吹起呀,我现在无疑已是极度伤悲了。
赏析
李煜另一首《望江南》(多少恨)用的是以反写正的艺术手法,以乐来反衬苦,笔意有曲婉之感。但这首《望江南》(多少泪)则不同,是直笔明写,正见正写,直抒胸臆,坦吐愁恨的艺术手法,因而有愈见沉痛之感。二词可同读,对作者的忧思愁恨则体会更深。
“多少泪”即“多少恨”之续写,“一晌贪欢”(李煜《浪淘沙令·帘外雨潺潺》)后,悲情更苦,离恨更深,作者再也无法自制,只能任凭“多少泪,断脸复横颐”了。眼泪纵横当不是抽泣哽咽,而是激情难收,也许有号啕之举,但是,泪可流,“心事”却不可说,一是满腔悔恨无法说,二是故国情怀不能说,自伤之情、囚居之苦,片言俱现,作者心中愁苦跃然纸上。不但“心事”不可说,连往日可以寄托情思的凤笙也不能吹起,这种痛苦和不自由是非常地残酷。古人悲思不可解,常有“欲将心思付瑶琴”(岳飞《小重山·昨夜寒蛩不住鸣》)之想,而这情此景,作者却连这一点奢望都不敢有。况且,凤笙向来为欢歌之用,于此时吹奏,对李煜来讲,只是徒增感慨、更添思忆而已,所以一句“休向”,使作者的幽居无奈中又多添了几分不堪回首的痛苦。于是乎,“肠断更无疑”但是惟一的结局了。这首词正是李煜入宋后“此中日夕只以眼泪洗面”的真实写照。
全词与“多少恨”同调,取笔不同但取意同。这首词直接写作者深沉痛苦,描摹细致,语言直朴,较“多少恨”有更直入人心的感染力。
忆江南·多少泪 [五代] 李煜
多少泪,沾袖复横颐。心事莫将和泪滴,凤笙休向月明吹,肠断更无疑。
抒情,思念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我有多少的泪水,纵横交错地流在脸上。我的心事不用拿来边哭边诉说,那笙箫不要在我流泪时吹起呀,我现在无疑已是极度伤悲了。
注释 望江南:词牌名。《全唐诗》作“忆江南”,题注:一名“梦江南”,一名“江南好”,一名“梦江口”,一名“望江梅”,一名“归塞北”,一名“谢秋娘”,一名“春去也”。
创作背景
李煜
多少恨, 昨夜梦魂中: 还似旧时游上苑, 车如流水马如龙, 花月正春风!
多少泪,沾袖复横颐。心事莫将和泪说,凤笙休向月明吹,肠断更无疑!
这是李煜写的一组小令,抒发梦魂对故国的依恋。
前一首,以“多少恨”振起全篇,他恨什么呢?“昨夜梦魂中”,他恨自己做了一个梦。该是一个恐怖的梦吧!可是出人意料,却是一个十分愉悦的梦。那为什么要“恨”呢?留给我们读者思考了。一波三折,曲尽其妙。他的梦境是这样的:“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上苑”是皇家园林,里面养着珍禽名兽,种着奇花异草。汉代有上苑、下苑,这里借用。在梦中,他回到南唐国都的皇家园苑中游玩去了。“车如流水马如龙”,写人事,车子一辆接着一辆,象河中的流水;马儿欢腾跳跃,似天上的飞龙。可谓盛况空前。此句用典,范晔《后汉书·皇后纪》马后诏:“濯龙门,外家问起居者,车如流水,马如游龙。”用此典写车马之盛,亦即形容随游者之多。“花月正春风”,写风景,时间是美好的春天,和风轻拂,百花争艳,欢声笑语,香气馥郁,直到月亮东升,人们犹流连忘返……好一幅春月赏花图,真是春风和畅日,花好月圆夜。美梦却归结到“恨” 上, 而且是恨透了!原来昔日景况只能在“梦魂中”见之,都是过眼烟云、镜花水月, 一旦醒来便无影无踪;定睛细瞧却已是另一世界——冰冷的世界。据宋·王铚《默记》载,李煜在汴京被宋太祖囚闭一小楼区,“但一老卒守门”,“有旨,不得与外人接”。徐铉奉旨去看他,“后主相持大哭,乃坐,默不言”,“长吁叹”,噤若寒蝉,真是鬼蜮的世界。《默记》又载,“韩玉汝家有李国主归朝后与金陵旧宫入书云,此中日夕只以眼泪洗面。”足证后主幽禁之苦。作者囿于险恶环境,不好直说,就将今昔对比、冷暖对照、深痛巨哀,化为“多少恨”三个字,尽在不明言中,而又具爆炸力,发人惊警!
这首小令借梦境描写和强烈感叹,抒发亡国后的无穷怨恨。写作的长处是设法构成悬念,启发读者想象、比较,作者实际上只写了事情的一半,即当年的乐境,读者却很自然地联想到事情的另一半,即作者目下的厄运,从而产生同情心。由于不露筋节而又产生强烈的对比效果,所以这是一种高层次的对比手法,不同凡响。
后一首词主要写原南唐宫女的悲惨遭遇,而自己又无力援救,所以给予劝告抚慰。这是伤心人哭伤心人,是“以血书者”(王国维《人间词话》)。“多少泪,沾袖复横颐。”泪水涔涔,以衣袖揩拭,业已湿透,但由于内心创痛忒深,泪水抑制不住,继续奔涌,纵横满面。这真是人世间罕见的悲愁怨苦了。这泪是作者的,当然也是旧宫娥的,心连着心,一起经受亡国受辱的煎熬。后主在汴京写信给金陵旧宫人说的话,可以互相印证。“心事莫将和泪说”,不要将悲愁怨苦的心思和着滚滚泪水倾诉了,尽量宽解一点吧,再说,也不忍心看着、听说大家悲啼到如此地步。再推进一层,“凤笙休向月明吹”,你们更不要在明月之夜吹笙,因为圆月会勾起往事的回顾,乐曲能增添心灵的创伤。此处用典,相传秦穆公的女儿弄玉深深爱上吹箫的箫史,穆公就将她嫁给了箫史。弄玉跟着他学吹箫,箫声清亮激越,引来了彩凤,于是夫妻双方驾凤飞去。后代就根据《列仙传》的这一记载,将“凤去楼空”当作楼中人去、睹物怀人的代称。作者很体贴旧宫人,担心她们任明月之夜吹笙不仅不能排遣内心的痛苦,反而会想到“风去楼空”、故国不存而加倍痛苦。他不忍心看着她们悲哀到这步田地。末句“肠断更无疑”,收束有力!象攀登奇峰。更上一层,尽管我们拚命压抑怨受,可是怎能忘怀痛苦与侮辱,肠断心碎已是毫无疑问、最起码的了。活着比死去更加痛苦。唐圭璋师云:”更见人间欢乐,于已无分,而苟延残喘,办无多日,真伤心垂绝之音也!”(《唐宋词简释》)
作者是一位人道主义者,而非专考虑个人安危得失之小人。尽管他身陷绝境,却尊重人,关心人,体贴人,特别系念在赵宋蹂躏下的旧宫人,尽已之能予以抚慰。这是本词积极的思想内容。刘永济说:“后主已成亡国之‘臣虏’,乃不暇自悲而慰人之悲……语语真切,出于肺腑也。”(《唐五代两宋词简析》)王国维说:“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人间词活》十六)这是这首小令一千多年来激动人心的根本原因。
《望江南·多少泪》是五代十国时期南唐后主李煜亡国入宋被囚后创作的一首词。此词正面写悲,通过描写词人思国流泪的情形,表达词人对故国的追恋,抒发亡国之痛。全词描摹细致,语言直朴,有直入人心的艺术感染力。
版本一
望江南⑴
多少泪,断脸复横颐。心事莫将和泪说,凤笙休向泪时吹,肠断更无疑。
版本二
忆江南
多少泪,沾袖复横颐。心事莫将和泪滴,凤笙休向月明吹,肠断更无疑。
李煜另一首《望江南》(多少恨)用的是以反写正的艺术手法,以乐来反衬苦,笔意有曲婉之感。但这首《望江南》(多少泪)则不同,是直笔明写,正见正写,直抒胸臆,坦吐愁恨的艺术手法,因而有愈见沉痛之感。二词可同读,对作者的忧思愁恨则体会更深。
“多少泪”即“多少恨”之续写,“一晌贪欢”(李煜《浪淘沙令·帘外雨潺潺》)后,悲情更苦,离恨更深,作者再也无法自制,只能任凭“多少泪,断脸复横颐”了。眼泪纵横当不是抽泣哽咽,而是激情难收,也许有号啕之举,但是,泪可流,“心事”却不可说,一是满腔悔恨无法说,二是故国情怀不能说,自伤之情、囚居之苦,片言俱现,作者心中愁苦跃然纸上。不但“心事”不可说,连往日可以寄托情思的凤笙也不能吹起,这种痛苦和不自由是非常地残酷。古人悲思不可解,常有“欲将心思付瑶琴”(岳飞《小重山·昨夜寒蛩不住鸣》)之想,而这情此景,作者却连这一点奢望都不敢有。况且,凤笙向来为欢歌之用,于此时吹奏,对李煜来讲,只是徒增感慨、更添思忆而已,所以一句“休向”,使作者的幽居无奈中又多添了几分不堪回首的痛苦。于是乎,“肠断更无疑”但是惟一的结局了。这首词正是李煜入宋后“此中日夕只以眼泪洗面”的真实写照。
全词与“多少恨”同调,取笔不同但取意同。这首词直接写作者深沉痛苦,描摹细致,语言直朴,较“多少恨”有更直入人心的感染力。
出自唐后主李煜的《望江南》两首 ,原文为: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 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多少泪,断脸复横颐。 心事莫将和泪说,凤笙休向泪时吹。肠断更无疑。
《望江南》两首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 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多少泪,断脸复横颐。 心事莫将和泪说,凤笙休向泪时吹。肠断更无疑。
【解析】:
这两首词为后主亡国归宋之作,前篇追念昔时故国繁盛景象,后篇抒发今日亡国凄清境况。《望江南》原名《谢秋娘》,乃唐李德裕谢秋娘所作。白居易作词调根据词末句“能不忆江南”改名《忆江南》,温庭筠又易其名作《望江南》,李煜词中《望江南》、《望江梅》为同一词调。本调正体为单调二十七字,至宋始有双调。李煜两首《望江南》风格和内容接近,因此有人认为这两首词实属两个联章。
【句解】: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
开篇直抒胸臆,“多少恨!”下笔突兀,令人不觉一惊,“昨夜梦魂中”词人满腔悲恨都源自昨夜梦一场。
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
仿佛昨日还在上苑中游玩,游园盛景分明还历历在目:南唐上苑,繁花似锦,凤舆鸾架,车盖相连,前后连绵数里,好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啊。“还似”引出梦境,“车如流水马如龙” 为唐苏颐《夜宴安乐公主新宅》诗中原句,出自《后汉书·皇后记》“马后诏:车如流水,马如游龙。”后主完全袭用,一字不改,却也妥帖自然,不着痕迹。
花月正春风。
春风和煦,月明如水,如此花好月圆之夜,大家游兴甚酣,又怎忍马上散去呢?“花月”、“春风”间着一“正”字,不仅道出时值游玩的黄金季节,而且暗示此时亦是游人兴致淋漓的时刻。一句景语结词,无形中又将游乐推向高潮。全词至此嘎然而止。读者心中的期待在这个陡然收煞的结尾中突然落空。回归开篇,原来起句中作者用力道出的恨竟隐藏于这样一片繁华景色中。
多少泪,断脸复横颐。
断脸复横颐,写眼泪纵横交流貌,颐,指脸颊。此句与前首起句看似形式相同,其实结构大有不同,前首恨由梦生,而“多少泪,断脸复横颐。”完全从正面刻画描写,无尽的泪水纵横交流于脸颊,“复”字更加突出泪水连绵不绝的样子。词人极度伤心无处排遣,惟有日日以泪洗面。
心事莫将和泪说,凤笙休向泪时吹。
凤笙,相传萧史、弄玉夫妇吹萧,萧声引动凤,后人便以“凤”字形容笙萧,比喻笙萧之美好。心中的痛楚能够向谁诉说呢,和着眼泪不说也罢,凤萧声声,如怨如诉,留泪伤情之时还是不要吹的好,这样只能令心中的悲痛愈发加重。“莫将”、“休向”看似告戒他人的语气,实则是词人自己警戒自己。
肠断更无疑。
若真是要和泪说,泪时吹,那定是断肠无疑的啊!词人心中不住地劝慰自己,可是真的能说服么?唐圭璋在《唐宋词简释》中道:“‘断肠’一句,承上说明心中悲哀,更见人间欢乐,于己无分,而苟延残喘,亦无多日,真伤心垂绝之音也”。
【评解】:
第一首词忆旧,全篇着眼于一个字“恨”,用“多少恨”引领全篇,从“还似”以下皆言梦境,不着力写恨之如何,尽言昔日之欢乐热闹,于是今日的痛苦凄凉,自不待言。末句以景结词,梦境就此收束,似乎预示等待词人的,是梦醒后加倍的痛楚,词顿时由字面的鲜亮,跌入余音的无尽深沉之中。
第二首同样写悲痛,笔法完全不同,词人直接由泪入手,极尽描摹,断脸横颐,俨然在目。随后却作劝慰语,心事不必再说,凤笙不必再吹,无穷难言之隐,直欲含泪而吞。“断肠”一句,直截了当,词人终于将极度悲痛失声倾诉。刘永济于《唐五代两宋词简析》提道:“昔人谓后主亡国后之词,乃以血写成者,言其语语真切,出自肺腑之言也。”实乃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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