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3-05-14来源:历史趣闻人气: 我来评论
很多朋友对于韩愈为什么要调张籍和张籍与韩愈的关系不太懂,今天就由小编来为大家分享,希望可以帮助到大家,下面一起来看看吧!
一、张籍
张籍(约767年~约830年),唐代诗人。字文昌,原籍苏州(今属江苏苏州),迁居和州乌江(今安徽和县乌江镇)。世称“张水部”、“张司业”。张籍的乐府诗与王建齐名,并称“张王乐府”。著名诗篇有《塞下曲》《征妇怨》《采莲曲》《江南曲》。张籍是唐朝中后期著名诗人,他与王建为同窗好友,并一起在魏州学诗,后来他回到了和州。当时著名诗人孟郊回到和州时,曾专门去他家拜访他,从而可以看出他当时的名气已经很大了。
张籍后来遇到他生命中的第一个贵人——韩愈,那时他还很年轻,在孟郊的极力推荐下,韩愈对张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韩愈观看了张籍写的一些诗词后,对他才华赞不绝口,最重要的是韩愈当时任汴州进士考官,在韩愈的极力举荐下,从而让张籍平步青云,在长安进士及第。
后他被调到太常寺做太祝,在这里,他认识了生命中的第二个贵人——白居易。因为白居易当时已经名满天下。
他们相识后,俩人很快成为了好友,白居易对张籍的诗词进行了评价,并自己的诗词也做了评价,俩位诗人互相写诗互相指点,互相学习,很快成为了好朋友。在白居易的影响下,张籍的诗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二、著名诗词
《节妇吟,寄东平李司空师道》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张籍喜欢用看似寻常之物来寄物托情,从古钗到游人,再到节妇,而其中的《节妇吟,寄东平李司空师道》中的最后两句诗,也成为了千古名句:“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他以轻松写意的语言,把一位视贞洁为生命的女人生动的刻画了出来,而其中的“知心用心如明月,事夫誓拟同生死”一句,更是把一位对爱情忠贞不渝的痴情女子生动的描述了出来。当然也生动地写出来了古代女人的悲哀,一旦失贞,只能以死来明志,也真实而生动写出了封建制度对于古代女性的残酷压迫。在那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中,女性只能成为男性繁衍生息的玩物与牺牲品!
三、《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写作背景
823年的早春,是韩愈从兵部侍郎升迁到吏部侍郎的第一个早春,时年56岁的他刚刚立一个大功,官职也得到了升迁,内心的喜悦完全不亚于连续三年落榜之后,考中进士的心情。
为了抒发内心的喜悦,他特地邀请自己的学生兼好友张籍去长安城外踏春,张籍当时是水部员外郎,这其中还有韩愈的一份功劳。可是面对老师的邀约,张籍以公务繁忙拒绝了,韩愈当然不至于因为拒绝就生气,但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的,因此写下两首七绝,来调侃和引诱张籍,一首成为了七绝名篇,选进了语文课本。
《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
其一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其二
莫道官忙身老大,即无年少逐春心。
凭君先到江头看,柳色如今深未深。
两首七绝中,最著名的就是第一首,而且被选进小学语文课本。这首诗是一首纯粹的写景诗,极力描写了长安早春时的景色,可以说,这首诗一出来,再也没有写长安城早春的诗歌了。一句“天街小雨润如酥”,将早春细雨的温润表现的淋漓尽致,而“草色遥看近却无”更是传神。韩愈七绝的功力在这首诗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第一首诗和第二首诗放在一起,再加上韩愈和张籍的故事,这首诗的意味完全变了。
这两首诗的背景是韩愈官位升迁,然后邀请张籍来踏春,可是张籍没有来,因此写下了这两首诗。也就是说,这两首诗的催生完全是因为张籍没有应邀前来,才出现的,这个在第二首诗就可以看出来。张籍以公务繁忙而推脱,韩愈就说:不要说自己公务繁忙,年龄大了,就没有年少时追逐春天的心情了,不信你去江头看一看,看看如今的柳色深还是不深。
从第二首诗中,完全可以读出一股调侃的意味,如果再加上韩愈的年龄,时年56岁,年近花甲,就可以读出一种童心未泯的感觉。而再联系第一首,就完全可以明白,韩愈为什么要将长安城的早春写的那么美了,完全就是想让张籍羡慕,仿佛就是说——你看着春天多美啊,小雨润如酥,你看那草色,远了是还可以看见,近了就看不见了,这样的景色可比六月烟柳满城的时候漂亮多了。而没有说出来的话是:张籍,你不看可就亏了。
而第二首语气一转,也彻底变成了一种过来人对后辈的劝告了,也就是不想让张籍太过忙于公务,丢失了少年时的心性。韩愈和张籍可是有着一层老师的关系存在的,贞元十四年,韩愈三次科举不中,成为了宣武节度使的幕僚,担任宣武节度使观察推官,结识了张籍。两人说起年龄来,还是张籍大,要比韩愈大两岁,但架不住韩愈出道早,而且文采还好啊!韩愈虽然三次科举都没有考中,但人家是五岁读书,十三岁写文章,这是张籍比不了的。
所以张籍年龄虽大,却还是韩愈的学生,贞元十四年是两人的第一次碰面,不久之后,两人就走上了各自的仕途,而韩愈是有机会就提携张籍,两人的关系是越来越好。821年,韩愈谏迎佛骨被贬潮州的第二个年头,升迁到了兵部,担任兵部侍郎。这边韩愈刚刚升迁,另一边就举荐张籍为国子博士,也正是韩愈的这次举荐,让张籍不久之后就升迁为水部员外郎了。
也在举荐张籍的同年,镇州发生叛乱,身为兵部侍郎的韩愈被派出宣抚叛军,实际上就是去诏安。这一趟是九死一生的,就连皇帝都担心韩愈的安危,让韩愈先不要直接去接触叛军,现在外面看看形式,可韩信认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直接就去见叛军了,好在叛军也不是真的想叛乱,接受了诏安。鬼门关前走了一回的韩愈,内心是越发豁达了,加上几次科举失败,以及两次被贬,823年的韩愈心境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了一种看透一切才有得率真气。因此在邀约张籍踏春,张籍不来的情况下,写下来这两首诗,特别是第一首,已经到了无我的境界,平平淡淡地将长安早春写的如诗如画,成就了一篇千古七绝名篇。
张籍为韩门大弟子,其乐府诗与王建齐名,并称“张王乐府”。
贞元十四年,张籍北游,经孟郊介绍,在汴州认识韩愈。韩愈为汴州进士考官,荐张籍,贞元十五年,张籍在长安进士及第。长庆元年(821年),韩愈荐张籍为国子博士,迁水部员外郎,又迁主客郎中。
韩愈写过《调张籍》、《此日足可惜赠张籍》和《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张十八员外就是张籍。
此诗作于唐宪宗元和十年(815年)或十一年(816年)。
当时,李白、杜甫还不曾受到人们普遍的尊重。在韩愈以前,李白名高于杜甫;到韩愈那时,又有人尊杜抑李。元稹《唐故工部员外杜君墓系铭并序》说:“诗人已来,未有如杜子美者。时山东李白,亦以奇文取称,时人谓之李杜。余观其乐府歌诗,诚亦差肩于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奋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历其藩篱,况壶奥乎?”白居易《与元九书》说:“诗之豪者,世称李杜。李之作才矣、奇矣,索其风雅比兴,十无一焉。杜诗最多,可传者千余首,尽工尽善,又过于李。然撮其《新娄》《石壕》诸章,亦不过三四十。杜尚如此,况不迨杜者乎?”则有李杜并讥之嫌。韩愈因作此诗极全力宏扬李杜。
因为张籍是他的好朋友, 另外韩愈觉得“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早春是最好的时节,但次次邀请张籍,张籍都说自己很忙。而韩愈觉得官事冗杂,世事沧桑,应该忙里偷闲地像小时候一样出来游玩。
《调张籍》
韩愈
李杜文章在,
光焰万丈长。
不知群儿愚,
那用故谤伤!
蚍蜉撼大树,
可笑不自量。
伊我生其后,
举颈遥相望。
夜梦多见之,
昼思反微茫。
徒观斧凿痕,
不瞩治水航。
想当施手时,
巨刃磨天扬。
垠崖划崩豁,
韩坤摆雷硠。
惟此两夫子,
家居率荒凉。
帝欲长吟哦,
故遣起且僵。
剪翎送笼中,
使看百鸟翔。
平生千万篇,
金薤垂琳琅。
仙官敕六丁,
雷电下取将。
流落人间者,
太山一毫芒。
我愿生两翅,
捕逐出八荒。
精诚忽交通,
百怪入我肠。
刺手拔鲸牙,
举瓢酌天浆。
腾身跨汗漫,
不着织女襄。
顾语地上友:
经营无太忙!
乞君飞霞佩,
与我高颉颃。
李白和杜甫的诗歌成就,在盛行王、孟和元、白诗风的中唐时期,往往不被重视,甚至还受到一些人的贬损。韩愈在这首诗中,热情地赞美李白和杜甫的诗文,表现出高度倾慕之情。在对李、杜诗歌的评价问题上,韩愈要比同时的人高明许多。
本诗可分为三段。前六句为第一段。作者对李、杜诗文作出了极高的评价,并讥斥“群儿”抵毁前辈是多么无知可笑。“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二句,已成为对这两位伟大诗人的千古定评了。中间二十二句为第二段。力写对李、杜的钦仰,赞美他们诗歌的高度成就。其中“伊我”十句,作者感叹生于李、杜之后,只好在梦中瞻仰他们的风采。特别是读到李、杜天才横溢的诗篇时,便不禁追想起他们兴酣落笔的情景:就象大禹治水那样,挥动着摩天巨斧,山崖峭壁一下子劈开了,被阻遏的洪水便倾泻出来,天地间回荡着山崩地裂的巨响。“惟此”六句,感慨李、杜生前不遇。天帝要使诗人永不停止歌唱,便故意给予他们升沉不定的命运。好比剪了羽毛囚禁在笼中的鸟儿,痛苦地看着外边百鸟自由自在地飞翔。
“平生”六句,作者叹惜李、杜的诗文多已散佚。他们一生写了千万篇金玉般优美的诗歌,但其中多被仙官派遣神兵收取去了,流传人间的,只不过是泰山的毫末之微而已。末十二句为第三段。“我愿”八句,写自己努力去追随李、杜。诗人希望能生出两翅,在天地中追寻李、杜诗歌的精神。他终于能与前辈诗人精诚感通,于是,千奇百怪的诗境便进入心里:反手拔出大海中长鲸的'利齿,高举大瓢,畅饮天宫中的仙酒,忽然腾身而起,遨游于广漠无穷的天宇中,自由自在,发天籁之音,甚至连织女所制的天衣也不屑去穿了。最后四句点题。诗人恳切地劝导老朋友张籍:
不要老是钻到书堆中寻章摘句,忙碌经营,还是和我一起向李、杜学习,在诗歌的广阔天地中高高飞翔吧。
韩愈在中唐诗坛上,开创了一个重要的流派。叶燮《原诗》说:“韩诗为唐诗之一大变。其力大,其思雄。”诗人以其雄健的笔力,凌厉的气势,驱使宇宙万象进入诗中,表现了宏阔奇伟的艺术境界。这对纠正大历以来诗坛软熟浅露的诗风,是有着积极作用的。而《调张籍》就正象诗界异军突起的一篇宣言,它本身最能体现出韩诗奇崛雄浑的诗风。
诗人笔势波澜壮阔,恣肆纵横,全诗如长江大河浩浩荡荡,奔流直下,而其中又曲折盘旋,激溅飞泻,变态万状,令人心摇意骇,目眩神迷。如第二段中,极写李、杜创作“施手时”情景,气势宏伟,境界阔大。突然,笔锋急转:“惟此两夫子,家居率荒凉。”豪情壮气一变而为感喟苍凉,所谓“勒奔马于嘘吸之间”,非有极大神力者何能臻此!下边第三段“我愿”数句,又再作转折,由李、杜而写及自己,驰骋于碧海苍天之中,诗歌的内涵显得更为深厚。我们还注意到,诗人并没有让江河横溢,一往不收,他力束狂澜,迫使汹涌的流水循着河道前泻。本诗在命题立意、结构布局、遣词造句上,处处可见到作者独具的匠心。如诗中三个段落,回环相扣,展转相生。
全诗寓纵横变化于规矩方圆之中,非有极深功力者何能臻此!
尤可注意的是,诗中充满了探险入幽的奇思冥想。
第一段六句,纯为议论。自第二段始,运笔出神入化,简直令人眼花缭乱。“想当施手时,巨刃磨天扬。垠崖划崩豁,乾坤摆雷硠。”用大禹凿山导河来形容李、杜下笔为文,这种匪夷所思的奇特的想象,决不是一般诗人所能有的。诗人写自己对李、杜的追慕是那样狂热:“我愿生两翅,捕逐出八荒。”他长出了如云般的长翮大翼,乘风振奋,出六合,绝浮尘,探索李、杜艺术的精魂。追求的结果是“百怪入我肠”。此“百怪”可真名不虚说,既有“刺手拔鲸牙,举瓢酌天浆”,又有“腾身跨汗漫,不着织女襄”。下海上天,想象之神奇令人惊叹。而且诗人之奇思,或在天,或在地,或挟雷电,或跨天宇,雄阔壮丽。韩诗曰奇曰雄,通过此诗可见其风格特色。
诗人这种神奇的想象,每借助于夸张和比喻的艺术手法,就是前人所盛称的“以想象出诙诡”。诗人这样写那些妄图诋毁李、杜的轻薄后生:“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设喻贴切,形象生新,后世提炼为成语,早已家喻户晓了。诗中万丈光焰,磨天巨刃,乾坤间的巨响,太山、长鲸等瑰玮奇丽的事物,都被用来设喻,使诗歌磅礴的气势和诡丽的境界得到充分的表现。
这首诗乃“论诗”之作。朱彝尊《批韩诗》说:
“议论诗,是又别一调,以苍老胜,他人无此胆。”
这所谓的“别调”,其实应是议论诗中的“正格”,那就是以形象为议论。在本诗中,作者通过丰富的想象和夸张、比喻等表现手法,在塑造李白、杜甫及其诗歌的艺术形象的同时,也塑造出作者本人及其诗歌的艺术形象,生动地表达出诗人对诗歌的一些精到的见解,这正是此诗在思想上和艺术上值得珍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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