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3-05-14来源:历史趣闻人气: 我来评论
杨炯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因为看不上王勃的水平,而是看不上王勃的人品。
01.我就是看不惯你狗腿的样子
王勃从年纪很小的时候就有入朝为官的想法了,甚至于在他年仅十五岁的时候就向当时的皇帝唐高宗献赋。在当时有志之士向王权贵族献诗献赋谋个一官半职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像王勃这么小的就开始谋个一官半职的就很少了。在王勃十六岁的时候就有了职位,成为了当时朝廷中年龄最小的官,吸引了一大批柠檬精。但是这还不足以让杨炯看不惯他,只是在王勃当官之后愈发狗腿,甚至后来帮助玩乐的王爷写诗助兴引发唐高宗大怒,把他逐出王府。当时的知识分子总是有些清高,所以杨炯看不上趋炎附势的王勃。
02.道不同不相为谋
唐朝文风比较开放,所以诗人们也对诗歌表达形式进行了改革,杨炯在当时属于革命性比较强的,他改变了传统的“宫体”,让诗歌变得更适合民间,比较有他自己的意识。卢照龄写的文章和杨炯在内容上有相呼应的地方,他的诗歌文章内容贴近现实,大多抒发人生悲苦,更能体现诗歌的价值。反观王勃的文章大多开阔绚丽,但是像我们熟悉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种内容的文章更容易博得统治者的欢心,并没有引发老百姓的共鸣。
03.尊敬长者是美德
王勃和杨炯是同一年生人,同龄人中总有一些不服气,虽然杨炯也肯定了王勃的才华甚至称赞了他,但是心中还是有一些“凭什么你排第一我排第二”这种思想。
而卢照龄比二人大了十四岁,面对长辈,杨炯势必是要尊重人家,言语上也会谦虚很多。
首先,我们先看这句话的出处:《旧唐书·列传一百四十·文苑上》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四人因为文采卓越,被人们称为“四杰”。一日,杨炯和三五好友提起这件事,对人说了这句话。当时杨炯的好友听了,也觉得是这样的。
我们不知道当时杨炯说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场景,也许只是一场喝酒吹牛逼的小聚,他随口这么一说,就被人们随口传了出去,生怕看不到这四位文人互掐的好戏。的确,这四位诗词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位卑才高,恃才傲物。
杨炯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呢?前一句是觉得卢前辈长自己十几岁,在文坛之中资历比他深厚,还是杨炯父亲的好朋友。排在这位谦卑之前他多少有些不自在,表达谦虚是应该的。而王勃和他同年,都是天之骄子,自小就被称作神童,大约少年时期没少拿来比较。如今这民间评比的“四杰”名号一出来,他自然会有些不服气。
在这一方面,很多人刻意放大了“耻”的意思。我认为杨炯这句话不是在贬低王勃,而是在鞭策自己,或者说是一种自信,自信自己并不比王勃差。个人认为,其实这四个文豪大家,互相之间还是有种英雄和英雄之间惺惺相惜的感觉在的,用这句话断言杨炯看王勃不爽,或者说他自高自大,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
杨炯的出身并不好,他自己都黑自己“年少贱也”。上文说了杨炯是一个天才少年,十岁就考上了童子科,然后在弘文馆一待就是17年,一直都是“待制弘文馆”的身份。在这样的人生际遇之下,杨炯必然是迷茫的。他善于写边塞诗,其实一辈子都没上过战场。
自由的灵魂遇上压抑的生活,这是很多文学家和艺术家爆发的起点,俗称“历劫”。命运开起玩笑来也没什么底线,杨炯迷茫了17年,在27岁那年,他终于应制举及第,补九品校书郎,他的官场生涯从这里才刚刚开始。而就在这一年,王勃在探望父亲的途中意外溺亡,也刚刚27岁。
王勃死后,杨炯写了一篇《王子安集序》,说起王勃的文字,赞美道:“神机若助,日新其业。西南洪笔,咸出其词;每有一文,海内惊瞻。”将昔日爹妈总是拿来和他比较的“别人家”的孩子夸成天之骄子,笔下生出山河日月,这种感情是发自肺腑的。
回头想想如果当年杨炯说出“别把我和这三位放在一起了,愧不敢当。”这样自谦的话,说不定也不会流传下来。你看,明明卢照邻也曾说过“喜居王后,耻在骆前”的自谦语,但明显没有杨炯这句话带来的“八卦”气息强烈。
无论杨炯出于自信、骄傲、不甘……这样的杨炯是真实的,而不是八面玲珑的伪君子。其实这四位本来就各有各的性子,多少都有些文人的小傲气。也许就是这种跟自己过不去的心态吧,四位活得都不长,杨炯算是最能熬的,也不过只活到43岁,而且没有子嗣,像一缕清风一般拂过青史。
裴行俭曾经批判四杰,说他们浮躁浅陋,杨炯是酷吏,为争名夺利所以说出了这样的话。还说他写文章喜欢用古人的名字,给他起了个外号“点鬼薄”。其实相比于杨炯那句话,裴行俭对他们的恶意要大了许多。人无完人,闻一多先生就客观得多,赞四位是将诗歌从朝堂带入民间,从宫廷走向市井,最后走上江山和荒漠的人。
历史上文人相轻的例子数不胜数,举个我们熟悉的例子,韩寒和郭敬明一起出名,几乎同时开始搞电影,别人将他们相提并论之时,两人都会表现出一点尴尬。而杨炯发完牢骚之后,好歹还写了篇文章实事求是地夸了王勃一番。就像王勃的英年早逝已经是王勃的一部分一样,杨炯的骄傲不羁也是他的一部分,但他对王勃的死终究是惋惜的。
“初唐四杰”中,最出名的是王勃,文学成就最高的也是王勃。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滕王阁序》这些诗赋,因为进入教材,为我们耳熟能详。相反,很多人却并不知道卢照邻这个人,他的人生经历,他究竟写了什么诗歌,大家都不甚了了。
不过,《新唐书》记载:“炯尝曰,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后。议者谓然。”就是说,同为“初唐四杰”之一,排在第二位的杨炯,对王勃和卢照邻却有截然不同的判断。杨炯认为他耻于排在王勃之后,却羞于排在卢照邻之前。显然,他的意思是说,卢照邻的水平,是明显高于王勃的。
那么,杨炯当时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判断?而且当时的人还“议者谓然”,也就是说还同意他这个判断。这是怎么回事呢?我认为,杨炯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不完全是奔着文学成就去的,而是有其它因素在里面。有什么因素呢?
一、年龄问题。王勃是650年生的,杨炯是650年生的,卢照邻是636年生的。也就是说,杨炯和王勃是同龄的,卢照邻大杨炯和王勃14岁,算得上是他们两人的长辈。我们知道,很多人对长辈都是充满敬重的,在对长辈做评价的时候,也不吝啬赞美之词。就算长辈没有那么大的成就,在赞美上夸张一点,从尊重长者的角度来说,大家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自己内心也心甘情愿。但同龄人就不这样了。很多人都对和自己同龄的人不服气,都要和他较一较劲。
现在杨炯排在王勃的后面,他当然很不服气了。对于这个排位,杨炯不服气的,还不仅仅是因为他排在王勃之后,而是王勃排在首位,他排在第二位。在一个排位中,排在首位和排在第二位的,都是非常敏感的。排在首位,说明这个人是领袖,是具有超凡能力的。排在第二位的则说明,他虽然能力上也是出类拔萃的,但因为有人比他更厉害,他只能屈居第二。这在第二位的心中,是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满满的不平和不服。
二、人品问题。王勃很早就表现出了积极入世的样子。663年,王勃才13岁,就写了一篇《上绛州上官司马书》,在文中表达了要当官的想法。664年,王勃14岁的时候,又上书右丞相刘祥道,提出自己的政治主张,表达想当官的想法。被刘祥道称为“神童”。665年,王勃15岁的时候,又给唐高宗上了一篇《乾元殿颂》,称颂唐高宗,同时再次表达了想当官的心思。
而这篇赋也让唐高宗大称王勃是“奇才”,第二年便授予他朝散郎的职位,那时候他16岁,是朝廷中最年幼的官员。虽说在唐朝时期,士人想要当官,都有向当权者献诗献赋的传统。但是,像王勃那样,从那么小开始,就非常密集地献诗献赋,而且向皇帝献赋,还是比较少的。再加上古代知识分子都有清高的一面,瞧不上那些对官员趋炎附势的人,因此,王勃的作为,确实是容易遭诟病的。
而王勃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更让他的声誉受到很大的影响。当时,唐高宗把王勃分给沛王李贤,让他辅佐李贤。后来,李贤和英王李显斗鸡,王勃帮李贤写了一篇《檄英王鸡文》,也就是为李贤的鸡,讨伐李显的鸡。这篇赋给唐高宗看见了,大怒,说王勃不能阻止王爷们玩这种荒唐的游戏,反而教唆王爷们不务正业,同时还让王爷们闹不和,完全是佞臣,因此把他逐出王府。
王勃这种没有原则的讨好权贵,就更让人瞧不起了。反观卢照龄,很少巴结权贵,因而郁郁不得志,而且还承受着身体疾病的严重折磨,可以说,人生非常悲苦。他这样的人生际遇,是很容易引发同情的。杨炯也很不得志。他到30岁的时候,才得了一个“雠校典籍”的九品小官。他的心理,和卢照龄是更贴近的。
三、文章问题。“初唐四杰”之所以被放在一起相提并论,还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艺术成就高。更重要的,是他们改变了南朝以来的“宫体”诗歌,让诗歌走向民间,走向鲜活的表达。在这一点上,杨炯是革命性最强的,而且是有自主意识的。
不过,作为团队领袖,作为榜首的王勃,虽然文章开阔绚丽,但是,包括《滕王阁序》这样的赋,明显都有粉饰太平,为统治者唱赞歌的味道。而卢照龄所写的诗,抒发人生悲苦的东西更多一些,更贴近现实,更能体现诗歌价值的那一面。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杨炯不佩服王勃,反而特别佩服卢照龄。(参考资料:《旧唐书》《新唐书》)
好了,文章到此结束,希望可以帮助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