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东征!军队用黑死病者尸首攻城 蒙古西征中东

日期:2023-08-08来源:历史趣闻人气: 我来评论


导读:在中亚草原地区曾发生了一场非常严重的旱灾。在各种因素的综合作用下,该地区爆发局部性的瘟疫,称为黑死病,蒙古帝国则用这次瘟疫进行了大规模的进攻。

  在辽代,契丹人占领了草原,在中国的原来领土上,也据有今日内蒙古南部和山西、河北北部;整体言之,契丹人活动方向,主要在草原上继续扩张,据有的中国领土部分,只是契丹帝国的一部分。宋、辽之间,虽然敌对,却因为双方僵持,实际上是一个停滞的对峙。宋国只是同时几个国家中之一,然而在中国自己本土,宋人确实是一个以中国人治理中国的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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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真从东北崛起,挑战契丹,并没有得到契丹全部的领土和势力范围。在中国部分,女真的金代,统治了秦岭、淮河线以北的部分,中国的大部分领土,还是在南宋的治理之下。此前已经说过,辽、金在中国领土上的发展,是半殖民状态,他们从中国取得资源,有助于建立草原帝国,但并不是他们唯一的领土;他们发展方向,依旧是在广阔的草原上,中国的部分领土,只不过是他们领土之中的一部分。老家是基地,征服的汉地是新获的领土:中国与草原帝国,重叠而不相同。

  “元”是一个征服王朝

  关于成吉思汗建立的蒙古帝国与中国的关系,萧启庆认为,这是一个征服王朝,并不是中国的朝代。他的意见是对的。成吉思汗建立的庞大帝国,东到东北亚、西到中亚和部分的中东,南到印度半岛的大部分。蒙古大汗,是由若干封建的汗国,共同推举,作为共主。最初,成吉思汗的几个大儿子们,各自领有土地,称为四大汗国。中国部分,和蒙古草原东半边的老基地,所谓“腹里”,按照蒙古习惯,则由看家的小儿子拖雷管理。除了五个领地外,还有一些分封的小汗国,而且原来的四大汗国,经过两、三代,分分合合,也有许多变化。蒙古大汗国的各个部分,都逐渐和分封地的原有居民逐渐融合,接受了他们的文化,也容纳了地方的精英。在这一个多元、共存大集团中,中国虽然已经全部被蒙古征服,然而,只不过是蒙古大汗国中的五分之一,甚至只是较小的部分。

  拖雷系统里有中国和“腹里”,其实并没有获得当家家长的地位。屡次选举大汗,常常是其他系统的汗,得到大汗的地位。忽必烈曾经和西方诸汗国争夺汗位,他并没有经过合法的推举,就自称为大汗;因此,西方诸汗国,共同抵制忽必烈,忽必烈的号令,不能行于自己领土之外。他与西部海都大王之间的争执,十分激烈;海都据有今日新疆一带的领土,恰好挡住了蒙古大帝国东方领土与西方领土的交通。

  元世祖忽必烈

  忽必烈在中国建立元代,等于是自成格局,在他治下的汉地部分,可以称为“中国”,他的朝代,可以是中国列朝的一部分。朱元璋建立明代,在中国历史上,元代终结了。但是蒙古人在旧日“腹里”,并没有被中国人取代。后元或是北元,继续存在。明代的中国,与蒙古之间建立了从东到西的边墙,这就是万里长城。许多人以为,这一条长城,就是秦始皇时代建立的边塞,其实,明长城划下的边界线,比较秦汉的边界,更向南收缩。

  假如我们将大蒙古帝国,与忽必烈以后的元代分别处理,则蒙古征服的大部分地区,其历史不在中国进行。中国人不能将蒙古人征服的后果,揽为己有;也不必将忽必烈以后的元代,当作中国以外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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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代的“二元”统治

  元代统治中国,有相当部分,承袭了辽、金统治北方的方式。虽然,最初他们曾经打算将整个中国转变为广大的牧地;后来知道,中国的大部分地区的自然环境,并不适于放牧,他们才搁下这个政策。元代的政府,终于逐渐倾向于两元的统治,一方面有不同来源的“签军(探马策军)”驻防在中国,以维持征服者的控制;另一方面,延续中国人传统的州县体制,相当程度地接受汉法,统治中国。这种二元制度,在辽、金也都执行过,只是元代中国,在南宋灭亡后,整个的中国疆域,都处于这一“二元”体制之下。

  先说元代的中国人口结构。金代的政策,曾经将大量的汉人人口,迁往东北地区,女真的老家,补足他们男丁在外征战的劳力不足。女真的战士,以猛安、谋克驻防制度,在中国各地戍守;那些万户府辖下的女真和草原来的人口,相对于前面所说,移往东北的汉人,等于是内、外人口的交换。元代的中国,也有大量的“签军”,有的来自草原,有的来自西域,甚至有的来自今日中东地区的当地人口。例如,最近乌克兰附近的克里米亚事件,当时那里的人口,就有一部分签发戍守在元代的首都附近,称为“阿速卫”。今日云南,还有许多信仰伊斯兰教的穆斯林,他们也是从中东近东,进入中国的“签军”后代。

  族群同化,也是改变人口结构的情况之一。辽、金时代,就有许多汉人的地方武力,不属于中国管辖,自成势力;辽、金收编这些武装力量,给予“公”“元帅”等封号。元代承继这一传统,单单以河北、山东,真定至东平之间,就有十余家汉军“元帅”,他们长期与征服者合作;只要征服者不进入他们的地区,他们也愿意跟随征服者参加南征的任务。这些胡化的汉人,处于胡、汉之间,乃是人口中归属模糊的另一类。

  除了因为政治因素移动的人口,还有蒙古与中亚、中东之间,因为贸易,波斯人、阿拉伯人、犹太人,(中国通称为“胡商”)大量地移入中国。今日南方的通商口岸,扬州、泉州、广州,都有一些家族是这些胡商的后代。经过同样的通商路线,许多汉人也因为贸易,进入东南亚,甚至于越过马六甲,进入印度洋。明初郑和下西洋,所经各地,几乎都有中国人小区;他们不是在明代才开始迁移;那些早期的移民,可能是在元代就纷纷移入广大的海洋地区。

  战争带来人口分布状况剧变

  女真和蒙古的征服过程,不仅战争中有大量军人的死亡,一般平民也死伤不少。成吉思汗征服过程,比女真时代杀戮更多。他崛起之初,兼并草原上的其他族群,倒是杀的少、收编的多,这才使得他的部落军不断扩大。但多次西征,以及南向征服中国的过程,却是不断地杀戮。蒙古铁骑,以杀立威;如果一个城市久攻不下,在破城之后,接着就是屠城。花剌子模破城时,死者数十万。在蒙古征服的战争中,大小城市被屠杀尽净的,不下二三十个。战争带来的混乱,以及疾病和饥饿,又会造成大量的死亡。因此,单单以战争本身而说,女真和蒙古的扩张,死亡不会少于千万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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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古扩张的时代,恰巧是欧洲发生黑死病的时代。在欧洲,黑死病延续了三百年之久,造成欧洲人口减少三分之一以上。蒙古军的长征与戍守,各种大量军人移动,将黑死病带到中国北方的草原和中国本部。蒙古军队攻城,据说曾经将病死者尸首,用抛石器,投入围困的城市,造成城内的大量死亡。两军交锋时,伤者、死者的病菌,常使交战的双方军队,同时感疫。

  这三百年的大瘟疫,在人口密度较高之处造成大量死亡。后来,因为蒙古大帝国,与东方的交通,不论陆路还是海运,都比较顺畅,疾病又经过海道和商路,扩散蔓延。经过辽、金、元三个时代,至少有三次,中国北方不断的战乱,逼迫许多中原和北方的人口,逐步移向南方。以变化最激烈的靖康年代,以及后来的南宋,一百多年来,南方人口增加数字,不只二三倍;淮河以北的人口,即使加上征服者迁移进来的族群,总人口和南方相比,大概只有南方的三分之一左右。

  人口中心的转移,在辽、金、元时代,造成了南方一面倒的情势,南方人口密度远高于北方。这些内部迁移的汉人,也使人口结构,呈现完全不同的形态。如前所述,北宋极盛时,人口大概已经超过一亿,在忽必烈征服南宋时,南宋人口可能只有七八千万,北方则不过二三千万而已,南北比差,从此不再逆转。中国南北人口成分经过这一次混合,再加上新人口的进入,造成了与过去完全不一样的人口结构。如果调查人类基因,重建中国人口南北差别,必须理解,凡此差异,乃是这次人口大规模移徙的基础上,造成基因分布状况的剧烈变化。

  黑死病所造成的恐怖是无法想象的,经过这一场瘟疫战争,死者无数。总的数字,无法计算。只是从总人口数字上来看,将宋、明人口,以及同时代本来属于辽、金、蒙古地区的人口,前后比较,北宋总人口最多时,加上契丹人口,总数已经超过一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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