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名将刘鄩,被称为机智又儒雅的将军

日期:2023-10-18来源:历史趣闻人气: 我来评论


  小编知道读者都很感兴趣刘鄩的故事,今天给大家带来了相关内容,和大家一起分享。

  刘鄩的机智和儒雅,最为集中地表现在他攻克兖州和守卫兖州的过程中。

  兖州本是朱温的地盘,葛从周为该州节度使。兖州的防守异常严密,凭硬攻是无法达到目的的。在此,刘鄩的军事智慧开始表现了出来。为了摸清兖州城内兵力的虚实及出入线路等情况,他先派了一个打扮成卖油翁的人混入城中。这个卖油翁发现城墙下有一个出水口可以让人进去,遂记下了它的位置。回来禀告刘鄩之后,刘鄩率领五百名步兵,深夜从哪个出水口游入城中。到第二天早晨,在守军和老百姓都平安无事的情况下,兖州轻而易举地被刘鄩占领了。刘鄩智取兖州的时候,兖州节度使葛从周正好领兵在外,朱温命令葛从周去夺回兖州,因此,刘鄩还面临着保卫兖州的任务。

  为了守住兖州,刘鄩先是精心照顾好葛从周留在城中的家属,保证她们有房子住、有饭吃,又升堂拜见葛从周的母亲。待葛从周来攻城,刘鄩就用车子把葛从周的母亲带到城墙上。老母亲告诉葛从周说:“刘将军对我很好,你不应该与他兵戎相见。”做人很难,既然是吃了人家的饭,那么就得听人使唤,否则就是不忠。葛从周当时正处于这种两难的境地,他既不敢背叛朱温,又不想辜负老母亲的劝言,所以他只是暂时停止了攻城的行动,却仍然与刘鄩对峙着。而刘鄩的儒雅也正是在这一对峙中表现了出来。他没有像当时的张文礼那样,当乌震来攻城的时候,就把乌震的家人一个一个地杀害。即使葛从周后来继续攻城,刘鄩仍然是善待他的母亲,刘鄩不同于五代大多数的蛮夫武将,即在于此。而刘鄩的温文儒雅,也正是表现在这里

  与此同时,刘鄩的机智也继续在发挥着。

  刘鄩与葛从周对峙既久,又无外援,所以将士多有离逃之意。有一天副将王彦温出城投降,看守城墙的士兵也跟着逃走,其他士兵怎么禁止都无效。这时,刘鄩派人告诉王彦温说:“请副使少将人出,非素遣者请勿带行。”又对全城士兵说:“素遣从副使行者即勿禁,其擅去者族之。”于是没有人敢逃跑了。刘鄩的这一做法目的是为了让葛从周不相信刚刚投降的王彦温。这一着果然见效,敌军见只有王彦温等少数几个人跑来投降,即认为他可能是奸细,所以就把他杀了。兖州的防卫遂得以巩固。但是由于青州节度使王师范不敌朱温而告降,刘鄩也只好弃城出降。

  朱温有时也很宽容,至少他对刘鄩是这样的。刘鄩投降后,朱温称赞了他的气节,而且设酒宴百般安慰他。朱温设酒款待,刘鄩却推托说自己酒量小,不能多饮。朱温即说你当初攻取兖州时是何等气量。此番安慰之后,刘鄩也就不再自卑了。朱温叫他做最高将领,他也毫不含糊就去做了。刘鄩遂以降将的身份居于诸将之上,诸将来见刘鄩,都要行军礼,而刘鄩见了心安理得,自如得很。这也是刘鄩作为一名将军所具有的一种风度,难怪朱温因此而更加器重他了。

  头脑清醒,是领兵打仗的将军所必须具备的良好素质。

  一个人在某一事情的操作方面可能很清醒,也可能在某一时期保持其清醒的头脑,困难的是一生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而刘鄩恰恰是这样一位头脑始终清醒的将军。刘鄩的这一素质在后梁与晋王李克用争夺魏博的战争中表现得尤为突出。魏博六州一向为河期重镇,当时,只要兵力稍强的方镇都千方百计地想占据它。朱温和他的对手李克用为了争夺这块地盘,展开了你死我活的争斗。朱温死后,后梁的兵力已渐渐衰落,难以和晋王李克用抗衡。

  刘鄩对这一事态有着清醒的认识。梁末帝要他即刻与晋军交战,而刘鄩认为时机并不成熟。梁末帝又派宦官督战,但刘鄩仍然要求诸将另谋计策,他对诸将说:“主上深居宫禁,未晓兵机,与白面儿共谋,终败人事。大将出征,君命有所不受,临机制变,安可预谋。今揣敌人,未可轻动,诸君更筹之。”但诸将并未听从其言,仍欲与普军决战,结果,梁军大败。梁军的失败,证明了刘鄩对这一事件的看法是正确的。

  在我看来,像刘鄩这样机智儒雅而且头脑始终清醒的将军,在五代是很少见的,但他的结局却非常悲惨。事情是由刘鄩奉命征讨朱友谦而引起的。当时,河中的朱友谦攻下同州(今陕西大荔),以其子朱令德为留后,并奏请梁末帝正式授其节旄。末帝大怒,遂令刘鄩前往征讨。刘鄩与朱友谦原为儿女亲家,至此,刘鄩派人送信给朱友谦,告以祸福大计,要他归国投诚,但朱友谦一个多月之后仍然置之不理。同去攻打同州的尹皓、段凝一向讨厌刘鄩,遂借此诬陷刘鄩,说他“逗留以养贼”。梁末帝听后也觉得是这样,于是,把刘鄩召回洛阳。刘鄩返回洛阳后,河南府尹张宗奭按照朝廷的密旨,通迫刘鄩饮毒酒而亡。

  读史至此,我个人认为,刘鄩饮鸩身亡,固然是与小人的诬陷有关,但作为后梁最高统治者代表的末帝,其责任则更大。机智儒雅的刘鄩不仅具有自己要求活着的权利,而且皇帝及其政府也应该让他继续生存,甚至应该创造条件让他更好地生存下去。一个皇帝及其政府是否具备理性,即由此可以看出。刘鄩之死,表明梁末帝及其政府已毫无理性可言。所以说,皇帝或政府的一个重要职能正在于它应该为有权利要求生存的人提供强有力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