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誉为"开国文臣之首"的宋濂,最后却没善终

日期:2023-10-27来源:历史趣闻人气: 我来评论


  今天小编为大家带来了一篇关于宋濂的文章,欢迎阅读哦~

  宋濂或许死于自己的“臣身愿意作衡阳雁,一度秋风一度归。”

  洪武九年,朱元璋颇为深情地对身旁的侍从学士说:“朕以布衣为天子,卿亦起草莱列侍从,为开国文臣之首,裨世世与国同休,不亦美乎?”

  宋濂的一支笔让他达到了人生的巅峰,然而最终也因此引发悲剧结局。

  朱元璋为了表达与宋濂“世世与国同休”的良好愿景,特意叫他的儿子、孙子都出来为大明做官。谨小慎微的宋濂丝毫不敢居功,因此再三推却朱元璋的好意,最终未能执拗过去,他的儿子被任为中书舍人,长孙进入殿廷仪的高位,一时之间,宋家三代在朱元璋的恩宠的春风吹拂下,荣耀无比。

  高处不胜寒,饱读诗书的宋濂从未忘记谨慎与低调,越是受到恩宠就越谦卑。他告诫孙子说:“上德犹天地也,将何以为报?独有诚敬忠勤,略可以自效万一耳。”皇上对咱宋家天高地厚,只有保持忠信勤勉,才能对得起这份恩典。

  然而这种荣耀未能维持多久,如同突然一场暴风雨,宋家瞬间被雷霆击得粉碎。

  “以文章家名海内”的宋濂,显然是朱元璋平定天下之前便名声在外。

  宋濂的同乡王祎同时负责编纂《元史》,朱元璋认为这样安排是因为二人各有特长,并对王祎总结说:“学问之博,卿不如濂,才思之雄,濂不如卿。”而私下里,王祎对宋濂也颇为欣赏赞叹:“吾观宋太史,以文章擅名今世,其才气殆前无古人。”均是文章高手却能如此赞誉,可知宋濂确实有让王祎折服的地方。

  从拒绝元朝起用他为“国史院编修官”开始,宋濂似乎对天下大局就有着清晰的预判,因此当朱元璋在金陵稳定后,派人请他出山时,宋濂欣然前往,与刘基、叶琛、章溢被一同誉为“浙东四先生”。

  此后在朱元璋身边十九年期间,宋濂一直以老实谨慎深得朱元璋的欣赏,并且他没有任何行政级别,始终扮演朱元璋身边的布衣谋士。越是这样,朱元璋就越觉得不能让宋濂吃亏,为了显示对他的信任特意叫宋濂做太子的老师。作为皇帝身边的侍从,宋濂十分谨慎检点,有所陈说,毫不文饰隐蔽,坦诚而透明。一天,朱元璋突然问他昨日饮酒否?座客是谁?吃了什么?他一一据实回答,朱元璋听了大笑:昨日朕派人侦视,果然如你所说,没有欺骗我。从此更加信任他的诚实,他却愈发谨小慎微。朱元璋要他臧否廷臣,他列举了一些“善者”,而绝口不提“否者”,解释道:“善者与臣友,故知之;否者纵有,臣不知也。”说得滴水不漏

  作为首席秘书,经常在皇帝身边,知道很多朝廷机密,他却守口如瓶从不向外泄露一丝机,如同朱元璋的密码箱一般都严谨。朱元璋对他的这种作风非常欣赏 经常当着大臣的面称赞宋濂:“宋濂侍奉朕十九年,未尝说过一句假话,也从不对别人说长论短,这不就是上古所说的贤人君子吗?”

  由于关系亲密,朱元璋经常跟他饮酒,有时来了兴致就彼此作诗应和,朱元璋还把酒后给他写的诗送给他告诉他说:“卿藏着留给子孙,也不是为了让他们知道我多宠爱你,只不过是展示我们君臣的共乐太平的契合。”

  没多久,宋濂由于年龄关系主动提出归隐故乡,朱元璋颇为不舍又意味深长地给他写了两句话:“白下开樽话别离,知君此后迹应稀。”

  对于朱元璋的送别诗,宋濂写了这样两句:“臣身愿化衡阳雁,一度秋风一度归。”

  此后果然每年到南京朝见朱元璋一次,还经常写信给太子,并不断以师父身份给太子指点。然而这或许触动了朱元璋最敏感的神经,以谨慎小心为准则的宋濂却不知道为什么未能忘情于此。为此后的祸患埋下了伏笔。

  尽管回乡养老,在故乡谨言慎行,衣着也相当俭朴,如同贫士一般埋首穷经,仿佛已经与外界全部进行了隔绝,除了每年必不可少的南京一行,和对太子的书信未尝断绝

  宋濂最该断绝的却未断绝,而所谓的谨慎也没有到点子上。

  据说,宋濂在乡下着了一个叫“静轩”的地方,远离人群,并且告诉家人不可去城市,如果谈及时事,辙引去不语。

  然而,在刻意寻求安静的宋濂没想到,大明的风云最终将他和家人全部卷挟进去。

  洪武十三年春节,朱元璋突然以“擅权植党”罪处死左丞相胡惟庸,并且宣布取消丞相及其办事机构中书省然后大张旗鼓整肃余下势力,御史大夫陈宁、御史中丞涂节等以“胡党”罪被杀,随即株连大批僚属党羽。令人难以预料的是宋濂的孙子宋慎为“胡惟庸案”牵连,于次年冬处死;次子宋隧也株连而死;他自己也被带上枷锁押解到南京论死。

  受到宋濂多年教育对师父尊崇备至的太子朱标,得到消息,大惊失色,流着眼泪向父皇求情:愚笨如我只有一-位师父,请陛下哀怜,不要处死。朱元璋大发雷霆:等你做天子时再哀怜吧!太子听了惊恐不已,跑到金水桥投水自沉,虽然被救起,却此后日渐消沉。

  最终在马皇后的多次劝谏下宋濂被赦免死罪,改为流放四川。70多岁的宋濂身披枷锁,在长途跋涉和折磨中死在了奉节一代。

  对于宋濂之死,一直是历史的一个焦点问题,而明朝末期的大学问家李贽给出了深度解读,认为他既然主动回老家,又要每年来南京一次,并且与太子过往密切,显然违反了朱元璋的大忌,“四海皆知卿名,卿自爱”,这是朱元璋对他的忠告,可是年老的宋濂却未能听懂。晚明时的学者型官僚朱国祯说,宋濂晚年似乎有所参悟:“末年引疾,实拂圣心,若有意避远,并子孙亦杜仕籍.恐天威一振,全族皆沉。"”可惜为时已晚,果然“天威一振,全族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