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宁是如何登基当上皇帝的他的治国理政之道是怎样的

日期:2023-11-08来源:历史趣闻人气: 我来评论


  道光帝的故事大家真的了解吗?今天小编给你们带来全新的解读~

  道光帝,名旻宁,1782年生,嘉庆帝的嫡长子,1820年继位,接手的是嘉庆帝留下的烂摊子,以他的智力和魄力,根本无法振衰起弊,开创新局,但他仍决心守住祖业,看好摊子。他的为政之道,根本要义在于“守成”,企图用祖宗之法,重建祖宗昔日的盛世风光。然而,客观而言,他才华不如祖父乾隆,精明不如曾祖雍正,胆略不如高祖康熙。

  问题是,道光是如何继位的?

  自雍正起,清朝实行秘密建储制度,在皇帝在世的时候,先把继承者的名字写下来,放进一个密封的密匣里,然后搁在乾清宫正大光明匾的后面,待老皇帝驾崩,取下来当众启封宣读。然而,旻宁的父亲嘉庆皇帝,并没有在正大光明匾的后面放任何东西,突然之间,在热河避暑的时候,就驾崩了。

  道光的继位,是臣子们在嘉庆的近侍身上,找到了一个小金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嘉庆四年嘉庆的亲笔字条,立旻宁为太子。于是,旻宁就这样继位了。当然,如果有这样的字条,而且旻宁又是皇后所生,标准的嫡长子;在继位前,就因为林清之变,鸟枪击贼之功,得封亲王,让他继位,从道理上,倒也应该。但是,毕竟没走秘密建储制度的程序。也可以说,老皇帝嘉庆,其实并没有最后下决心选择哪个。嘉庆四年的字条,没有正式放进制度规定的密匣里,搁到嘉庆二十五年,还是不是能算数,其实不好说的。

  《清史稿》中的旻宁,在做皇帝之前,除了枪法不错,打猎时猎获物比较多,碰巧击毙了几个造反的狂徒之外,还真看不出有什么本事。唯一的政绩,就是提倡节俭,自己带头穿补丁衣服。不补还好,皇帝的衣服,得专门送给江宁织造,由专门的苏州织工来补,一个补丁,比新衣服花费还多。

  旻宁的老子接的是一副烂摊子,轮到他了,还是一副烂摊子,而且更烂。漕运一塌糊涂,盐政一塌糊涂,鸦片走私,比嘉庆时还要疯狂,直接导致了银本位的清朝货币体制的动荡。面对这样一些每个都可以动摇国本的大问题,道光当然不能无动于衷。但是,他信赖的大臣,都是曹振镛这样的提倡多磕头少说话之辈,前有曹振镛,后有穆彰阿,都是这样一副稳重、持重却平庸的衮衮诸公。跟他们的皇帝一样,人不坏,也不大整人,但是什么大事不想干,也干不了。

  道光曾向一名即将上任的官员推心置腹地谈到他的治国理政之道,堪称“裱糊理论”的完整表述:国政就像一所大房子,住房的人随时粘补修理,自然一律整齐,若听任破坏,必致动大工。在“裱糊理论”的指导下,面对扑面而来的问题,道光给臣下的一道道圣旨,就只能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目光短浅的“法术”,从来没有一种远距离、宽视野的“治道”。

  道光目光短浅毫无卓识,但若有明智远识的大臣辅佐,也不失为宽猛相济。但要命的是,资质平常缺乏胆略的道光帝,又绝不缺乏自信,总以为自己的每一次决策,都是最佳方案。因此,他在辅臣的选择上,又采用了最可怕的“老实听话”标准,他所信赖的中枢重臣如曹振镛、穆彰阿等,均以“多磕头,少说话”为主旨,战战兢兢,每逢建言,先竭力揣摩帝意,只讨欢心而不究事理。这就使得道光循用的“裱糊理论”,一方面畅行无阻,另一方面国事却逐渐糜烂到无可救药

  朝野上下,都在斤斤计较公文的齐整,文字的娟秀。封疆大吏的奏折,无论说的事儿如何,只要行文上出一点小错,就可能遭到道光的严厉批驳,以至于丢了官帽子。这据说是曹振镛的主意,说是道光发愁,看奏折看不出名堂,曹就说,盛世无大事,但下面的人每每好危言耸听,只要挑出一丁点细枝末节的小错,就大加驳斥,就可以震慑他们,让他们觉得圣主明察秋毫。是不是真的这样,不好说,但越是平庸的皇帝,越是到了王朝的末世,越注意细节,倒是千真万确

  重形式,轻内容,是每个王朝末世的通病。不仅文如是,武亦如是。都说八旗绿营不中用,但校阅起来,队伍也格外整齐,铠甲鲜明,旗帜飞扬。只是,再漂亮的形式,也应付不了末世的问题。关键是作为当家人的皇帝,也没有决心面对。漕运因河道壅塞,运不过来了,才让人走海运。海运大成功,但原来漕运体系的官僚们不肯看着利益丧失,一起闹将起来,皇帝就反悔了,依旧归河运。盐政的改革,也是半拉子工程。而禁烟行动,开始的时候气壮如牛,恨不得禁绝一切对外贸易。然而洋人舰队一来,马上妥协,罢免了林则徐。后来发现人家不是来要求申冤的,而是要建立通商关系。又罢免了他派去安抚洋人的琦善,懵懵懂懂就开战了。打了两年,才发现根本打不过人家,又一点价钱不讲,就全面妥协,人家要什么,就答应什么。任是这样,虎头蛇尾,左摇右摆,因循度日,臨死的时候,遗诏上还说自己什么事儿都办明白了,连鸦片战争这样丢人现眼的疮疤,居然也说是他的措施得当,使得“毒焰自消,民夷各安生理”。

  即使是输掉了整个第一次鸦片战争,签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一旦列强撤军,道光也仍然觉得终于补上了大清这所“房子”的“漏洞”,于是万事大吉了。林则徐在《软尘私议》中描绘了战后北京的景象:议和之后,都门仍复恬嬉,大有雨过忘雷之意。

  从第一次鸦片战争到第二次鸦片战争,大致有二十年的时间,就在道光的指引下,只图“糊住”表面的“窟窿”,不想“动大工”,于是,近二十年的时间白白地流掉了,第一次鸦片战争的打也白挨了。历史学家痛言,如果把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的洋务运动,前移到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中国近代史可能就不至于像后来那么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