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3-11-19来源:历史趣闻人气: 我来评论
今天小编给大家带来历史上的红颜祸水,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跟着小编一起看一看。
红颜祸水、爱美人不爱江山、冲冠一怒为红颜……
这些话,不用有什么文化,只要听过几段传统评书,大概就耳熟能详了。
还有略略小众化点儿的——脏唐臭汉、唐女祸、一笑失国,等等,稍微受点儿传统教育,就也肯定不陌生。
所有这些,都传递出一个似乎很像“道理”的意思——女人误国、美丽的女人往往是家国天下的毒药!
把这意思轻轻引申一下下,从心理暗示的角度讲,就很容易让人以为,之所以古来那么多变乱衰败、改朝换代,盖因有太多祸国殃民的女人。
于是,问题来了——怎么会有那么多祸国殃民的女人呢?
(一)两张迥异的名单引发的疑问
夏有妹喜、商有妲己、周有褒姒……这是我们历史中所谓“上三代”的三位“亡国之女”。
东周因为国家太多,名单也就很长,挑个最扎眼的晒晒——夏姬。
伟大的汉朝——前有吕雉专权,中有傅昭仪、“二赵”,到后来,还勺上个何太后。
更加伟大的唐朝——高阳公主、武后、太平公主、杨贵妃……十分令人发指的是,那武后,居然还做了十几多年皇帝,简直纲常颠覆!
繁荣的宋朝——狸猫换太子的刘妃、青楼花魁李师师,真的假的不敢定论,但传得沸沸扬扬确是不争是事实。
还有元朝的海马真后、明朝的李太后(万历皇帝生母)、陈圆圆、清朝的董鄂妃、慈禧太后,甚至……“甚至”就算了,说多了惹祸。
这还只是挑拣着“大朝代”、循着“或可考”的原则,随随便便列出来的。认真起来,这个名单,会很长,全捋一遍,少说也得相当于娘子军连点名的规模。
另一张名单,是跟我们相对应的整个西方,跟上述那些位能“比肩”而又比较为国人所知的,最主要可能是两位——古埃及的“艳后”和古希腊的“海伦”。都是传说人物。“艳后”后来自杀了;而海伦活得好好的,没人追究她什么责任不说,还竟成了后世浪漫文人梦想中爱的偶像,似乎很少见到“脏”、“臭”的形容、编排。
这两张名单“长度”的差异,以及名单上的女人们“定论”的差异,在很早的时候,就引起了笔者的疑问。
疑问有三:
是我们这儿的女人太坏,还是我们这儿的男人太容易受女人蛊惑?
我们如此强调男权,怎么竟就能让一些女人们玩得那么不堪?
西方这样的女人那么少,是我太过孤陋寡闻,还是他们故意遮丑就不告诉?
(二)美女祸国殃民的两条路径
西方的情形,到底还不是太了然,所以,就还是主要说咱自己吧。
古来那么多女人、美女,竟然就把挺大挺牛的国家给“祸害”了,祸害到积重难返、改朝换代,到底怎么搞的?
大体上,可以看到两种形态,或说“路径”——
一是真正的“因爱而误”。三个最著名“范例”:杨贵妃vs唐明皇、小周后vs李后主、顺治vs董鄂妃。
一看这仨“范例”,肯定有人会补充:褒姒和周幽王应该也算哪!还有西汉“二赵”和汉成帝。还有最早的妹喜和夏桀。还有……
没有了!
真没那么多!
妹喜和夏桀太早了,到底有没有妹喜这个人,都不好说。
西汉“二赵”(赵飞燕、赵合得姐妹)跟汉成帝,似乎谈不到“爱”,更是单纯的“欲”。
褒姒和周幽王,恐怕真的另有隐情。具体的,足以另外单独开篇细数。
甚至,就连小周后和李后主,顺治爷跟董鄂妃,都……怎么说?爱,笔者认为,肯定是爱;但非要把亡国的责任放在他们及他们的爱上面,都似乎勉强——李后主那个国家,到他那会儿,就便励精图治,恐怕也无力回天。顺治爷再怎么“荒唐”,方兴未艾的“大清”和“咋没咋地”!
所以,笔者以为,说女子误国,真正由于男女“真爱”所致,古往今来,恐怕也就是杨贵妃和唐明皇一例!这俩人之间的那份爱,其实,并不是被完全否定的;不然,《长生殿》也就流传不下来了。
那份爱之外,差不多所有女子误国的“故事”,都其实更是上述两种形态或说“路径”中的第二种——推卸责任。
没错!推卸责任!
笔者认为,我们历史上那么那么多的女子祸国殃民的“教训”,骨子里,都是男人们、后来的男人们,把失国丧家的责任,推卸到了女人身上。
比如陈圆圆——说刘宗敏(又说是李自成本人)跟吴三桂争这个女人,吴三桂怒了,开了山海关,放进清兵,致使李自成的“大顺”政权未及“满月”就夭折。
好像在说,假使他们不为陈圆圆争执,甚或干脆就没有陈圆圆这个人,吴三桂就不会开山海关,清兵就进不来,大顺就不会亡……
可能么?
吴三桂不开山海关,大顺或许暂时不会受清兵威胁;但也不受吴三桂“八万关东铁骑”的威胁么?吴三桂是“大明”任命的“总兵”欸!
大顺灭了大明,逼得皇帝上调,作为大明的朝廷命官,吴三桂偌大一支尖兵握在手里……
满蒙八旗总共大约14万兵力,吴三桂手里8万,大顺拥兵数十万……
这是历史转折点中三方军事势力的博弈好么?有陈圆圆什么事儿!
可后世就要把历史选择的那个结果,责怪到很可能啥都不知道的一个女人身上!
把个女人熬了汤,大家各自饮下,就都心安理得了。
稍有些历史政治常识,就会简单看出这实在是个让人不好意思笑出来的笑话。
今天的我们,会看出这个笑话;难道当时的他们,以及他们稍后那些总结经验教训的聪明人,都比我们差了这么多,以至于品不出笑话的味道么?
应该不会!
那为什么不好好地、实事求是地,总结、提拣、记述、流传呢?
(三)男权信仰化发酵出的无耻与冷漠
似乎,用“无耻”、“冷漠”来形容苦心孤诣为后世留下“女子祸国殃民”历史教训的先贤达者们,不合适,至少也是“些许不敬”。可如果细细品咂那些故事,那些先贤达者们留给我们,以证明、彰显其“女祸”教义的故事,至少,以笔者有限的语言基础,还真一时找不出略略可以显得礼貌些、客气些的说法。
当然,“无耻”也好,“冷漠”也罢,都只加诸先贤达者们“个人”的头上,是不对的。至少也是不公平的。换了我到他们的时代、位置和使命上,也大抵会差不多。弄不好,还会更加“无耻”,更加“冷漠”。
有人说,这世上,总共就两个人,一个叫“男人”,一个叫“女人”。
照此逻辑,纵观我们数千年历史,这说法可以修正为:这世上的被称为“人”的,只是男人;而女人,准确讲,更是“人化的雌性动物”。
好说不好听是吧?可其实就是那么回事!
生动示例——形容年轻女子,特别是还比较“可人儿”的那类,有个古版话本里经常能看到的叫法——雌儿。
人是论“男女”而不是“雌雄”的好吗!
姑娘叫作“雌儿”,那小伙儿怎么不叫“雄儿”?
别的不举了,就这一个“雌儿”,便很能说明,我们曾经相当久远的过去里,是怎样地不把女性当“人”看待!
为什么会这样?
男权?
可以说是。但不够全面。
事实上,世界上绝大多数民族,在近乎跟我们同步的历史长河中,都是父系男权。不同在于,在我们这个以道德为世俗化“信仰”的国度里,男权,作为赋予“道德”强执行力的重要基础,被“信仰化”了。这种信仰化,将“男女之别”由生理差异和基于这种差异的生产、生活的“自然分工”,上升到了“社会”、“制度”层面的“主从”、“主仆”关系。
这个上升,在我们这个没有或说严重缺失宗教式的“抽象神化崇拜”的国度,就近乎失去了“高限”,轻而易举就到了“最高”。
因为“最高”,所以不容侵犯、不容批评。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事——嗜赌的丈夫输红了眼,回家搜刮可以变卖用以“翻本”的物品,无所获后,会不假思索地骂妻子“败家娘儿们”。
这种逻辑,放大、提升到“家国天下”层面,就有了那么多祸国殃民的女人。
一家有男孩也有女孩,出了啥问题,大抵都是女孩受过,无论她是姐姐还是妹妹。
两夫妻闹别扭,连妻子的亲生父母,都会首先责成自家女儿反省、改进;而且,这种责成,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没有经过“调查研究”的——因为你是女人、妻子,所以就要受过,哪怕是冤枉了,也得受着;如果不服,就祈祷来生是男人吧。
那么多被责成需要反省、改进的妻子,几千年出几百个祸国殃民的女人,概率上讲,还真不算很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