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桓公的选择:谁也无法改变郑国的命运

日期:2023-12-02来源:历史趣闻人气: 我来评论


  郑在卜辞中写作“奠”,“邑”旁是成为地名后加上的。郑国的取名就取得不太好,郑国的“郑”是“奠”的意思,在今天的人来看,就是死人葬礼的时候才会用到,这是郑桓公成为郑地之主,要改变“郑”的字形的根源,可是即便如此,就算加上了“邑”,联系起来也能解释为“祭奠之城”,听起来就非常的不吉利。

  那么,郑桓公为什么会选择“郑”这个字作为国家的名字,是个很奇怪的事情。有的东西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这并非是郑桓公所能改变的,比如郑桓公的所谓“郑”地,很有可能在最早受封的时候,就被周天子所定义为“奠”,距离镐京城附近,又是王亲贵族,那么郑桓公之封地,本身就可能是承担着周王室的祭奠事宜的官员。

  根据史书中的说法,郑桓公在周幽王时代,已经是王室中的司徒,这个司徒主要掌管的是征发徒役,兼管田地耕作与劳役,考虑到上古时期的天子之家,往往征用奴隶以守卫家族墓园,那么这个郑桓公的职责中,是可能有着这个任务分工的。

  郑国这个诸侯国的源起,就注定其破灭的归宿,郑桓公当年选择郑国所在地,本来是为子孙后代谋取福利,想的是为子孙后代选择中原地界的中心地带,郑国国君居于天下之中,即是当年殷商王朝的核心区域,但是忽视了这个区域的危机所在,即是处于四战之地,若遇到霸主,则能成为诸侯们的偶像,赢得周天子般的待遇,而若遇到动乱,郑国则会成为众矢之的,就是四面临敌。

  郑桓公在与周幽王的太史伯请教求生之道时,太史伯的推荐也是在情理之中,周天子的镐京城历来为犬戎所惦记,尤其是在西周厉、宣、幽之朝,战争越显频繁,初始的郑地本就在镐京城附近,对于周王室衰微的忧虑,导致郑桓公对子孙的未来充满担忧,便时常与太史伯交流。

  太史伯是掌管周王室典籍史书的官员,对王朝的兴衰胜败有着非常清晰的认识,面临当时的天下格局,周王室虽然兴起于西方,但西方此时大多已为犬戎所占,方当兴盛起来的秦国尚且处于部落联盟,与中原集权制国家相比,尚且没有体现出更多的优势,即便是周天子的朝臣们也不可能预料到这个西方国家的命运将如何发展。

  南方的格局较为单纯,可以说当时的南方,基本上完全脱离于周天子的管控,主要为巴蜀和楚国等诸侯国所垄断。那么,对于郑桓公的希望,就只有东方,即中原文化的发源地,东方。对太史伯而言,那些名正言顺的受封于周天子的传统诸侯国们,尤其是爵位较为高级的齐、鲁、宋、晋等诸侯国,郑桓公要想在这些国家的疆域里“虎口夺食”,无非是自寻死路。因此,太史伯才会选择夹杂于大国之间的东虢国和郐国,这两个国家爵位为最低等级的子爵,且居天下之中,土壤肥沃,文脉传承,这对于急欲摆脱命运束缚的郑桓公而言,是最大的启发。

  郑武公和郑庄公相比的话,史书中总是在说郑庄公是霸主,说郑庄公四面为战,是春秋时代中原的小霸主。但其实,郑庄公的霸主之业更多来源于郑武公的数年积累,某种程度上看郑庄公甚至比不过郑武公,郑国之衰与郑庄公不无关系。

  当年郑武公到东虢国和郐国的地界,开疆拓土,建设国家,到后来基本上实现了“前华后河,左洛右济”,占据沃土千里,稳固郑国根基,在吞并周边小诸侯国的同时,保持着与周王室的友好关系,尤其是周平王忌讳郑国的战略扩张,要求郑国退还虎牢以东的地区,郑武公一声不吭就将都城进行迁徙,这明显就是主动缓解与周王室的矛盾,此后即便郑国继续推行战略扩张,也会得到周天子的认可,因为郑国至少是“尊王”的,在当时有周携王和周平王两个周天子并存的格局中,周平王对郑国也就只有忍让。

  郑桓公、郑武公即便借助周天子,在东虢国和郐国建设新郑国,也是在周天子的认可而后才开始行动,郑桓公只是派遣自己的儿子掘突即郑武公主持兴建事宜,自己仍然在朝中服务天子,甚至与天子共患难,死在犬戎之变中,这就足以证明郑国与周天子的共同战线。

  而郑庄公这个人就不同了,跟郑武公相比,这个人更具狡诈性格,首先对周天子的制度他是不够严格遵循的,不仅派大臣祭仲偷盗周天子的麦子,还数年之间都拒绝到周天子的朝廷中参加朝会,以为至于周桓王欲图更换郑庄公之朝中爵位,这是郑国与周天子矛盾的源起,更是春秋时代破坏礼乐制度的开端,郑庄公开的这个头非常的坏,直接导致后来的东方诸侯与周天子的貌合神离

  郑庄公此人虽善用贤臣,可是在教育子女的问题上颇为欠缺,甚至纵容子女任性妄为,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那时候讲的是君君臣臣,郑庄公后来跟周天子直接开战,这就是给儿子们树立坏形象,儿子们自然对这种礼乐体制充满怀疑,也就不可能绝对遵从,郑庄公的四个儿子后来各自为战,搅乱郑国,最终也就导致了郑国的衰败。实际上说,郑庄公有两个儿子,一个公子忽,即郑昭公,一个公子突,即郑厉公,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此后,郑国的疆域缩小到非常小的区域,春秋时代的郑国,受晋楚称霸的影响,国力已经大为衰微,史书载:“至于衡雍,作王宫于践土”。这个践土的位置在黄河以北,这个区域正是当年郑庄公与共叔段争夺的区域,属于郑国的北大门,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要地。

  而晋文公“作王宫于践土”,也就是代表着郑国已经丢失了这个重要的战略区域。郑国地处于中心地带,很多年前就被秦穆公所惦记过,当年就在晋文公和郑庄公新丧之际,秦穆公就率领大军前往郑国,想要夺取郑国疆域。当时的秦国本身就是掠夺者的身份,由于商人弦高的阻止,半途上秦国就将滑国给灭掉了,烧杀抢掠,直接将滑国变成一片荒原。如果没有弦高,秦国如果打到郑国,滑国的命运可能就在郑国的身上出现。

  到战国时代的郑国,已经无法与诸侯国们为战,常年处于受欺负的角度,郑国历代国君的生活大多也都非常悲伤。北边的边境比如垣雍纳入魏国版图,西部的长葛则被韩国最先侵占,要知道这个长葛恰好就是当年郑庄公与周天子开展的区域,是郑国立威诸侯的地方,可谓是郑国的幸运之地。而南边的边境,如许国等区域,则终为楚国所占,亦成为楚国与中原开战的缓冲地带。

  公元前408年到公元前375年的时间,韩赵魏三家频繁开展对郑国作战,逐年蚕食郑国疆域,最终由韩国完成对郑国的灭亡。“韩伐郑,取雍丘……魏伐郑……韩灭郑,取阳城……韩灭郑,徙都新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