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3-12-08来源:历史趣闻人气: 我来评论
唐朝第一才女因姐弟恋孤独终老
薛涛属于典型的“官二代”,她的父亲薛郧在京城长安为官。受到良好教育的薛涛不但长得貌美如花,而且从小聪颖过人,才识过人,8、9岁就能吟诗作对,一天,她的父亲薛郧在庭院里的梧桐树下歇凉,有感而发地吟道:“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薛涛听了,顺口接道:“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这事经薛家人一传播,薛涛顿时名满京城。
然而,好景不长,正直的薛郧因为得罪当朝权贵而被贬谪到蜀中成都。薛涛也只能入乡随俗地来到了成都。薛涛年14岁那年,其父因病去世。失去顶梁柱的薛家顿时陷入困境。薛涛16岁这年,迫于生计,她加入乐籍,成了一名营妓。也就是这样,薛涛和白居易、裴度、杜牧、刘禹锡、张籍等名诗人都有交往, 为其诗词创作注入了活力。
后来,薛涛受到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的器重,被任命为“校书郎”。按唐朝的规定,只有进士出身的人才有资格担当此职,大诗人白居易、王昌龄、李商隐、杜牧等都是从这个职位上发迹的,薛涛显然是受到了破革提拔类型的了。
再后来,薛涛经过官场的起起浮浮后,薛涛想办法脱离了乐籍,然后选择了归隐——在成都浣花溪畔隐居起来。
而打破薛涛平静生活的是一个叫元稹的大才子。当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出使蜀地的元稹“邂逅”了薛涛后,爱的种子也开始发芽,尽管当时元稹只有三十一岁,而薛涛已经42岁了,但这对相差了11年的姐弟恋还是红红火火的点燃了。三个月后,元稹到处地任职后,薛涛对其思念有加,她精心挑出纸笺,制作出桃红色小笺,将自己的思念写在上面,寄给元稹。后人称之为"薛涛笺"。
然而,花心的元稹最终还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结束了这段姐弟恋。
失恋的薛涛很受伤,做出两个举动,一是用一首诗来为这段没有结果的爱情划上了一句号: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二是她她明白,自己的一生爱过,被爱过,拥有过,失去过,她并不后悔,她只需要诗词陪她走过最后的日子,走过人生最需要人陪伴的那段时光。
她离开了“伤心居”——浣花溪,迁居到“思意居”——碧鸡坊,然后花掉了所有的积蓄,建筑起了一座名楼——吟诗楼。从此,她把红裙换成了黄袍,把高歌换为了低吟。整日吟诗,独度晚年。
公元832年,64岁的薛涛离世,一年后,曾任宰相的段文昌因感其才华,亲手在她的墓前题写了墓志铭:西川女校书薛涛洪度之墓。想必她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慰藉了吧。
薛涛才貌双全,一生创造过多个“第一”:是第一个拿过政府俸禄的女公务员,是第一个奉行姐弟恋的女强人,更是唐代第一大女诗人。相传薛涛一生共创作了名诗有500多首,然而《唐诗》上万首诗中,仅留了她90多首诗,其余的全部失传,这是最令人惋惜的事
1、《送友人》
唐代:薛涛
水国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苍苍。
谁言千里自今夕,离梦杳如关塞长。
2、《春望词四首》
唐代:薛涛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揽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
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3、《月》
唐代:薛涛
魄依钩样小,扇逐汉机团。
细影将圆质,人间几处看。
薛涛与元稹的爱情故事
唐代才女薛涛和著名诗人元稹的爱情是中唐文艺界最出名的爱情之一,虽然这场爱情是无疾而终,但正因为没有结果,反而更有“余味”,虽然这绝不是薛涛所期待的。寇研的新作《大唐孔雀》描述了这场充满文艺气息的故事,让我们可以更清楚地了解这场中唐带着遗憾的情事。
川东的初逢只是一场艳遇
大唐虽然没有互联网和微信,但由于文人圈子总体上规模不大,相互之间又特别热衷于交流文学信息,所以一个人若是有才华,能付诸笔墨,还是不难闻达于文艺界的。
元稹和薛涛具备了这样的条件,所以很快名动帝国是不让人意外的。薛涛29岁,在浣花溪畔制笺、写诗,“词翰一出,则人争传以为玩”的盛况,元稹必定早有耳闻,武元衡奏请薛涛为校书郎一事,更是让她名满天下。而元稹呢,除了《莺莺传》,他还是当时元白诗派的主力军。所以,见面之前,两人想必都已经很熟悉对方了。
元和四年(809)三月,31岁的元稹授监察御使,出使东川,与成都的距离,相距四百多里,即使在当时,用元稹的话说,也是“往来于鞍马间”。两人真正搭上线,还得靠一个叫严绶的人,严绶曾是薛涛的同事。在他的撮合下,薛涛去梓州会晤元稹。
初次约会,薛涛在梓州一待就是三个月,无论如何,都是不正常的,只能说明一件事,有故事发生。两人相处的场景,千余年后,只能让人想象。但此时的薛涛,经历韦幕荣光、两次罚边、韦皋之死、刘辟叛唐,不管和大家闺秀韦丛比,还是和元稹在风月场所见到的其他女子比,肯定都别有风致,不论人还是诗。薛涛《四友赞》据说写于这次约会期间:
磨润色先生之腹,濡藏锋都尉之头。
引书媒而黯黯,入文亩以休休。
四友,即文房四宝,笔、墨、纸、砚,薛涛各以一句诗描摹它们各自的特点,笔、墨、纸、砚这四个家伙,在薛涛诗中显得庄敬肃穆,很有震慑力,不像出自女人笔下。据说元稹起初对薛涛还有些看轻,乐伎写诗,花拳绣腿而已,但《四友赞》一经写出,真功夫毕现,便折服了元稹。
关于这段时间两人疑是同居,元稹《使东川》诗集中,有一首《好时节》可以约略窥见他的态度。
身骑骢马峨眉下,面带霜威卓氏前。
虚度东川好时节,酒楼元被蜀儿眠。
“卓氏”即卓文君,将薛涛喻为卓文君是元稹诗歌里反复使用的意象。尽管谦称东川时节虚度,以诗歌的形式记录下来,终究难掩其中的得意,或许还有炫耀。她可是薛涛哦。
31岁,正是元稹试图要有一番惊天动地大作为的年龄。元稹的效率和公正受到当地老百姓的拥护,白居易后来在《元公墓志铭》中评论这次功绩:“名动三川,三川慕之,其后多以公姓字名其子。”但元稹也因此得罪了一批与严砺有旧的官僚,他们在宪宗面前谗言,构陷元稹。宪宗耳根子软,听进去了。六月,宪宗召元稹入京。分别的时候到了,《云溪友议》中描述了薛涛为元稹送别时的情景:“临行诀别,不敢挈行,微之泣之沾襟。”
在幕府,她的职场,无论面对府主还是幕僚,薛涛用她的不卑不亢维护着自己的尊严,但当她陷入情海、付出真情,盔甲被卸下,露出大丈夫身后小女子的谦卑,像张爱玲那句名言,她径直低到尘埃里去。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薛涛希望能给心爱的人以抚慰、以勇气、以力量,在他危难、遭遇痛击的时刻,奉上自己的真心。这真心,有时候是无价,有时候却注定会被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