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鼐的思想主张

日期:2023-11-04来源:历史趣闻人气: 我来评论


姚鼐治学以经学为主,兼及子史、诗文。他文宗方苞,师承刘大櫆,主张“有所法而后能,有所变而后大”,在方苞重义理、刘大櫆擅长辞章的基础上,提出“义理、考据、辞章”3者不可偏废,发展和完善了桐城派文论。为桐城派散文之集大成者。著有《惜抱轩诗文集》,编有《古文辞类纂》等。

清朝理学虽处官方哲学地位,但乾嘉时期学界主流却是汉学,考据之风弥漫学术界的上空,理学相形见绌。姚鼐作为乾嘉时期的桐城派殿军,始终以程朱理学为治学大归,认为程朱之说最能继承孔孟之说,所以在汉宋之争趋剧烈之时,极不满汉学家对程朱理学的讥讽。在4库馆时,以笃守桐城家法而尊宗程朱的姚鼐在汉学大本营的4库馆内与同寅有着不同旨趣的学术宗尚,学术上的分歧争辩使其终究激流勇退,讲坛教学。而姚鼎讲学授徒时着力在学术上尊宋抑汉,训谕学生要以程朱为主,勿入汉学之列,其弟子突出地继承了其衣钵,不同程度的在学界掀起波涛,使学术格局为之1变,对理学复兴之功不可忽视。

姚鼐以宋儒之学为治学之本,故指斥考据的汉学家为舍本逐末;但他也不废弃汉儒治经之长。姚鼐笔下的“汉学”分为两个层次,1是汉儒之学,主要是指东汉许慎、郑玄为代表的训诂考据学问;2是当世学者舍弃宋学以后,效法、祖述和发挥汉儒之学而构成的新学风。姚鼐既责备汉儒之学,也鄙薄当世汉学,而责备汉儒之学的着眼点是为了与当世汉学家论辩,终究目的则是保护宋学,尊宋抑汉的偏向至为明确。 其主要根据以下:

1、汉儒未必得圣人之道。汉学家之所以尊汉,是由于他们认为,汉儒离圣人生活的时期较近,学有所承,又讲求训诂,于圣人之旨所得为多,因此,汉儒之学乃后人探研圣道的最好途径。但是在姚鼐眼中,汉儒固然去古较近且学有所承,但这其实不能保证其1定得圣人之道。姚鼐在《赠钱献之序》中认为,汉儒因暴秦焚书,典籍亡佚,治经本来就存在困难;而其传经方式又是师弟相授,家别派分,各为专门,各家之间不但“不相知晓”,而且怒恨妒忌,褊狭殊甚。这就使得他们“与圣人之道,犹筑墙垣而塞门巷”。其次郑玄等通儒固然卓尔不群,但其解经既用谶纬的说法夹杂其间,又用卑俗琐碎的东西搅乱学术,一样难免掩蔽经典之意。既然汉儒治学其实不能保证得圣人之道,因此姚鼐坚决反对时人媚汉,特别反对奉郑玄1家之解为圭臬。

2、当姚鼐的思想主张代汉学家变本加厉地发展了汉儒治学的缺点,猎枝去根,搜细遗钜,因此不免离道愈远。姚鼐在《赠钱献之序》中说:“从明末到现在,学者讨厌儒生不考求古代的东西而被近代的东西所蒙蔽,因而专心于考求古代的名物制度等,以博洽来衡量学问,以相互挑毛病为目标。”姚鼐所说的“根”、“钜”就是程朱义理;“枝”、“细”就是时人采取汉儒训诂考据方式所治之学。他认为,学术演化更迭是自然之事。如果领袖新学的大儒能捉住根本,摒除旧学的缺憾并纠正,自是进步;若不然,则反有所逊。而汉学诸人在弃绝宋学末流之弊时,连程朱义理的大本也舍掉了,1味捉住枝条不放,如此“大小之不分,精粗之弗别”,实乃为学之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