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轰炸无用论:重庆人早已免疫日军轰炸

日期:2023-11-04来源:历史趣闻人气: 我来评论


在日本军国主义的洗脑下,日军每一个人都表现出了狂热的好战和视死如归,但其中不乏冷静的思考者,今天我们说的这位,就是接受过量元文化熏陶,未遭到洗脑的和平主义者,而他对战后中日关系的修复与重建,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1893年1月2日,远藤3郎诞生于日本山形县东置赐郡,6岁进入小松町立普通高等小学读书,14岁时进入仙台陆军幼年学校学习,由此开启了长达近40年的军事生涯。1922年,他从日本陆军大学毕业后,于翌年12月进入顾问本部作战课任职,同时兼任海军军令部顾问。1926年到1929年的3年里,他被委派到法国留学,前后在梅斯防空学校和法国陆军大学学习。1929年底,他从法国回到日本,继续在顾问本部作战课任职。

抗战期间中国各地遭受日军轰炸

1931年“918”事变爆发。1932年1月28日晚,日本海军陆战队又对驻守上海的109路军发起攻击,“128”事变爆发。战事期间远藤3郎接到指令负责拟定了“上海7了口(这个地名在中国普遍称“7丫口”,多是远藤3郎本人笔误——作者注)登陆作战计划”。1932年8月,他离开顾问本部作战课转任关东军作战主任顾问。1933年3月初,日军进攻热河与长城沿线,中国军队所组织的长城抗战以失败告终,被迫与日本签订《塘沽停战协议》,远藤3郎亲历了该协议的签字进程。1934年7月,他被调离驻扎东北地区的关东军,回国担负日本陆军大学军事教官,在日本向中国发起全面进攻的前1年即1936年7月,他又转任野战重炮兵第5联队长。

废墟中的女孩

上阵突袭蒋介石黄山官邸,坚持“重庆轰炸无用论”

1941年8月30日,重庆迎来了炎夏里普通的1天。而这天,由于远藤3郎的1次突击轰炸,2战的历史差点改写。

这天下午,蒋介石正在黄山官邸云岫楼召开军事会议,来自各个战区的将领和高级顾问都会聚于此。时任第3飞行团长的远藤3郎已在早些时候取得这1重要情报,他还通过从重庆撤回的意大利领事处了解到云岫楼的具体位置,乃至连该栋别墅的屋顶瓦的色彩都打听得1清2楚,“为了将此别墅炸毁,我们是考虑着蒋介石本人在场的时候发起了进攻”。

抗战期间中国各地遭受日军轰炸

远藤3郎决定由飞行第60战队履行突袭任务,他亲身搭乘别府中队长的飞机于上午11点从汉口动身。下午3点,云岫楼里的军事会议正在紧张进行着,27架日军轰炸机突然出现在重庆上空,向云岫楼发起猛烈攻击,密密层层的炸弹顷刻间倾注而下,在黄山官邸4周炸开。其中1枚炸弹恰巧落在了云岫楼西面的防空洞入口附近,守卫在这里的2名卫兵当场被炸死,另有4名卫兵负伤。警报声尖锐地响起,云岫楼中预会的将领和顾问急忙躲进了防空洞。荣幸的是,云岫楼附近没有被炸弹2次击中。

蒋介石亲身体验的这次大轰炸给他带来了极大震动,在随后的1次全国广播中,他动情地说:“……在房子里感到震动才知道敌机来轰炸,到了夜里下起雨来,实在难以入眠。经历此次轰炸更加使我体会到重庆全市同胞所承受的肉体和精神的两重苦痛,这是任何语言都难以形容的,而国民遭受这类苦难其实不是1次,而是已延续4年之久了。”这次经历也让远藤3郎毕生难忘,他在战后的回想录里有这样1段描写:“虽然没有遭受到敌人战役机的迎击,但是其高射炮的射击不但剧烈而且准确,有些时刻我们的飞机差点儿被炮弹击中,由于那些炮弹在距离我们非常近的地方爆炸,爆炸所构成的冲击波使得我的臀部多次从坐位上被抬起。连超低空精密轰炸都很难达成目标,在超高空进行安稳的1般性轰炸就更没有理由命中目标了。”

抗战期间中国各地遭受日军轰炸

对蒋介石黄山官邸突袭无果后,远藤3郎对自己思考已久的1个想法变得越发自信了,它就是著名的“重庆轰炸无用论”。

“重庆轰炸无用论”在远藤3郎头脑中酝酿已久,“重庆轰炸无用的看法是我在履行轰炸任务之前就已理解到的,为了赋予这1观点权威性,我亲身乘上重型轰炸机与飞行员1同连续数次去轰炸重庆。到达重庆上空向下俯视,果然看到被江水隔开的重庆半岛上,大街小巷已被破坏得乱78糟了,但是两岸地区特别是右岸地区,在广阔的范围以内已有了很好的发展势头,究竟轰炸哪里能够给予致命伤害也完全不得而知”。在对黄山官邸突袭无果后,9月3日,远藤3郎向上级提交了1份意见书——《有关内地进攻作战的意见》。

在乎见书中他这样写道:“最近1段时间敌人空军的动向表现为——遭到我军攻击时就选择躲避,并且采取迷彩、遮蔽、掩护以致欺骗等手段。特别是我军为了进行攻击所需要的行动距离很长远,而在此区间内敌人的谍报监视网络又很周密,因此,想要通过偷袭来获得成果几近是不可能的,通过1般性的进攻性作战终究是没法达成消灭敌人航空气力之目的,这是极其明显的。”他不但开门见山地提出自己的观点,还言辞剧烈地对日方记者夸大战果和不实报导给予批评:“1直以来所报导的轰炸效果显得过于夸大了,有人作出判断说我军已把重庆炸成了犹如废墟1般,这就大错特错了,根据卑职实际所看到的情况,我觉得中国方面已索性使重庆由半岛区域向其周边发展了。”

另外,他还更加深入地道出了“重庆轰炸无用论”的深层次缘由:“支那(“支那”1词本是近代日本侵犯者对中国的蔑称,此处为了不破坏史料本身的原始性,故不做人为转换——作者注)民族自古以来历经种种改天换地、兵燹之祸,和其它之人为灾害,几千年来所受虐待与欺凌甚多,他们对1切灾害都已习惯并且熟悉,依照他们的风俗与习惯早已看破了这些灾害并谓之‘天命’。因此,由轰炸所酿成的那种打击,最初有甚么样的影响姑且不谈,就现在来讲,由于经过了数年时间的洗礼,重庆人民仿佛已有了免疫力,对轰炸没有太大感觉了。因此,仅仅通过轰炸就可以使其屈服的这类想法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

逃难的老百姓

对以重庆为中心的大后方军事设施特点和航空部队本身轰炸本钱,他也进行了充分的说明:“特别是像4川省内的那些军事设施,大多范围比较小且分散在各地,不论是炸毁了哪个都不足以置蒋介石政权于死地。因此,如若今后继续实行此类进攻的话,斟酌到目前的帝国航空部队的战役力,特别是燃料方面的问题,真是很让人寒心。以上这些就是切盼主座您重新斟酌轰炸重庆的理由。”

这份言辞恳切的意见书在相当程度上影响了上层的决策,9月7日,日本驻中国派遣军接到命令,中断了对以重庆为中心的大后方日军轰炸无用论:重庆人早已免疫日军轰炸地区的轰炸。

深入检讨侵华战争,对田中角荣表达不满

1945年8月15日拂晓,曾指挥了两次长沙会战的日本陆军大将阿南惟畿切腹自杀,几个小时以后的正午时分,“玉音放送”(天皇广播)开始发布已于前1天提早录好的日本裕仁天皇亲身宣读投降诏书的声音,宣布接受《波茨坦公告》,停止战争行动。

听完天皇广播的远藤3郎百感交集,各种思绪在他的脑海中翻滚涌动,只是这些思绪当中全无懊恼和愤懑,有的只是忏悔和检讨:“当我拜受完停战的诏书,冷静地离开的时候,在我的头脑当中显现出来的是——‘战争是最大的罪行’‘军队是危险的存在’‘真实的武力是无形的而只存乎于心中,如果具有威武不屈富贵不淫的心志,军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还有‘以德胜人者则强、以力胜人者则亡’这1古训,‘真实的成功不是用暴力把对手打垮、而是以仁德将其化敌为友,正者无敌’。这些认知是我在经历长达近40年的军旅生活以后得出的结论。”

遭受轰炸的城市

在远藤3郎的回想录《日中105年战争与我》的叙文里,他开门见山地写到:“那场战争客观的来说,是确实无疑的侵犯战争,其结果也正如我们所知道的那样,惨重败北。因此,我在当时(战时)的1切的所作所为固然也就徒劳无益了。”在书的最后还有写给年轻人的寄语:“我相信日本与中国之间这场延续了15年(日本侵华战争从“918”事变算起总计14年,日本学界很多学者算作15年,是周年与非周年的算法差异——作者注)的战争,客观的说,就是1场日本对中国发动的侵犯战争,不管任何人都不能否定……即便在今天依然有1部份人肯定这场战争,他们自我陶醉似地认为这场战争进1步解放了世界范围内的殖民地……”

不但如此,他还对田中角荣表达了不满:“对日本在这场侵犯战争中对中国犯下的罪行,田中角荣首相的认识是粗浅的。”并对田中角荣访华时在欢迎宴会上的致辞表示质疑,认为田中角荣当时所说的“日本给贵国添了麻烦,我们对此表示深入检讨”这句话没有充分表达出“罪孽的深重和道歉的诚意”,而中日两国终究签署的共同声明里所使用的措辞——“战争给中国国民造成了严重的侵害,对此,我们深切的认识到这1责任并表示深入的检讨”,也只能说差能人意。